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江廷玉痛苦地低下头,不知怎么去面对,他拼命挣扎却只能如蜉蝣撼树,被人狠狠摁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面前惨痛的场景。
山洞越发昏暗,眼前忽然闪过一片温和的青茫,是他腰间的玉佩,萧晟多年前送他的那块西域冷玉。
不知是不是江廷玉的错觉,青芒越发亮了,原本温和的光芒似乎有些刺眼,他感到一股清流似乎顺着骨髓攀附而上,所过之处,仿若如沐春风般舒适,抚平刚刚的燥热和软弱。
“不准碰她!”江廷玉如有神力灌入,竟然挣脱束缚,从那黑衣人腰侧拔出剑,回身横刺,鲜血四溅。
那几名黑衣人似乎还未将反应就已身首异处。
溅出的鲜血洒满一地,有一些甚至溅在他的白衣上,白衣如雪,鲜血如彼岸花般开在白衣上,妖治异常。他走了出去,门口守的黑衣人立刻围住他,却吃惊地发现眼前人似变了一人似的,两眼猩红,手握剑端青芒闪现。
手起剑落,站满人的洞口此刻已经横尸遍地,血腥味飘荡十里。
江廷玉忽然卸力般的将剑扔在地上,在顷刻间,他已经杀了二十几人。他颤抖地看着掌心的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江廷玉扬起脸,任雨打在脸上,看向黑蒙蒙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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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萧晟处理了新登基的一切事物,但关于镇国公府叛党他却一丝一毫也不想去思考,而司拂他却早已经命人在牢中赐毒而死。
这几天事务繁多,这件事虽然有时刻意忽略,但始终像一座大山般恒绕心头,加之每日朝堂之上的文书弹劾,江柯原先的对家将镇国公的履历挖了个底朝天,竟然连前朝与北魏战役中因战事吃紧,没有立刻将战事告知朝廷的罪名都被挖了出来。
镇国公位高权重两朝,自然崇敬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更甚。
但萧晟一概压下,不做辩驳。
他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当日江廷玉是真的为了害自己,而将他带到皇帝面前。
但实在太巧了,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过于巧合,一件件一桩桩垒在一起,就让人很难理清思绪。
但不可否认的是,镇国公确实反了,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若不是先皇最后将真的金吾卫金印交给他,他恐怕绝没有这么容易登上皇位。
萧晟站了起来,对侍从道:“去天牢。”手忽然碰到腰侧,原本挂着天牢令牌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他面色突变,忽然想起昨日萧芸帮他整理过衣服,恐怕.....
“皇上,您有何不适?”服侍他的公公张顺看见新帝突然变了脸色,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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