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玉蓦然抬头看向萧晟,眼前人眸色深邃,看着就不知不觉间着了迷。他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想吐露,最后却沦为一句“你回来了。”
萧晟没回答,指了他眼前的酒杯,“我回来时的接风宴你没来,这杯酒就算补上的。”
酒是好酒,清波见底,醇香甘甜,江廷玉却没心思品尝其中妙处,思绪翻涌着皆是之前自己射中萧晟的那剑和坠崖时他眼中难以置信的愕然,这比他自己坠崖还要痛苦。
“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解释一下?”萧晟低声道,看着江廷玉的眼睛。
“我没什么要说的。”江廷玉移开目光,镇国公已经开始对付太子党,若是自己横在中间,怕是对两边皆无益处,他倒不如先让萧晟和他划清界限,让萧晟对镇国公一党也有所防备,不会因为自己而伤害到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这么晚还敢独自来?”萧晟在片刻间已经不管不顾地连饮数杯,带着些许醉意,桌边烛火絮絮摇荡,衬得他一双黑眸目光滟潋,“你射了我一箭,差点把我害死,就不怕我把你悄无声息地弄死?”
江廷玉一时答不上话,却见萧晟又往杯中倒了杯酒,只得叹道:“你喝醉了,醉酒伤身。”
“这算什么?既然想杀了我,醉酒算什么?”萧晟冷笑一声,一杯酒又瞬间见了底,“那崖下是清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坠下去不会死?”
江廷玉偏开头,手却不自觉握紧酒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有那一箭,正中心口,力度却刚刚好没有伤及要穴,江廷玉难道你还要说你不知道?”萧晟直视着江廷玉,见他眼光躲闪,一时怒从心来。
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难道我就连听你解释一下的资格也没有吗?
烦躁的气血涌至心头,萧晟猛然站起身,一把攥住江廷玉的手腕摁在桌上,霎时瓷杯摔碎,杯盘狼藉。
他一手捏住江廷玉的下巴,拉近身前,强迫他抬头与他对视。眼神近在咫尺,鼻息可闻。酥麻的热意让江廷玉身体顿时一僵,下意识就要挣扎,却又被萧晟克制着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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