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当归反应过来,对着故友笑着,挥了挥手中的书信:“呦,胖子。”
阮当归说:“好久不见。”
吴世年上前,将阮当归抱入怀中,千言万语都化作沉默。
阮当归给吴世年带来了张荣荣的书信,张荣荣每月都给吴世年写信,只是旅途遥远,驿站缓慢,一封浸染着京城烟火的书信,越过硝烟与战火,来到边塞,总要很久很久。
阮当归也看到了冼荇,夜风里,三个人围着篝火,火光把面容都照亮,让人觉得温暖。
阮当归抬头看,天上有星星,这里的夜风更冷,刮在人脸上,些许刺痛。
吴世年看着阮当归瘸着的一条腿,不语,抬起酒坛便往口中灌了一口酒。
“怎么弄得这样。”吴世年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阮当归夺过他手中的酒,不在意的口气:“就这样了。”
他笑吴世年:“还说我呢,你怎么也成这副模样了,咱俩真不愧是难兄难弟。”
“当心荣荣妹妹嫌弃你。”阮当归调侃道,用胳膊撞了撞安安静静的冼荇,“你说是不是啊,冼荇。”
冼荇露出个微笑来。
阮当归喝了一口酒,方喝进去,辣得他差点喷了出来,他忍不住咳嗽,面上滚烫的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边塞的刀子酒,顾名思义,后劲大得不可思议,酒喝进去,就像喝了刀子,一路从嗓子灼到胃里,又能御寒,虽不入醉红尘那般醉生梦死,却也多得戍边将士的喜爱,毕竟行军打仗,思乡的苦闷只能以此疏解。
吴世年对他的反应是意料之中,他哈哈大笑,把酒夺回来,自己又喝了一大口:“你当饮京城的酒,这里的酒太辣,你喝不惯。”
吴世年拍了下胸口,荣荣的信就塞在胸口,信里她写道,京城下了一场雪,她带着他娘亲去看雪,她们种了一棵红梅,今年只开了两三朵花,却艳丽异常,张荣荣说,待吴世年回来,那棵梅树就会满树繁华。
她和娘亲,一直等着他归去。
“荣荣最思念我。”吴世年笑道,谈及心爱之人,就连脸上的伤疤都不再可怖。
阮当归辣得眼泪出来了。
阮当归因身子残疾,本被编制于战后方,但他执意要去寻吴世年,上面的人受命于刘,见阮当归执意如此,也不甚管他,便把他抛给了吴世年这里。
阮当归其实在军营里,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他身体残缺,自不能上得战场,既不能上战场,在军营里自会被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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