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当归吻林清惜的脖颈,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他痒,林清惜阖上眼眸,享受着这一刻。
“嗯。”他淡淡道,声音像窗外朦胧月色,“我知晓。”
彼此的气息都糅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他们相拥而眠。
五更天时候,阮当归带着林清惜溜回了宫,他们入宫的时候,街市正处天光交接之处,最远方的一抹澄红,划破天际的青暗,林清惜驻足,久久看向天边。
阮当归拉他衣袖:“走吧。”
于是转身,把良辰美景都抛之身后。
只是两人刚踏入承景宫,便觉得不对劲,朱七和古三低头跪在两侧,林清惜沉下了面容,再往内殿走,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刘温迢的脚下,瑟瑟发抖中。
“惜儿。”刘温迢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眼深不可测。
“母后。”林清惜行礼。
刘温迢看向林清惜身旁的阮当归,一双眸子不留感情,阮当归勉强笑着,跪下行大礼:“皇后娘娘。”
这个小孽障,刘温迢没有吭声,阮当归便没有起身,自打先皇将他接入宫,差不多也有五年了,惹是生非等等,她懒得管,只如今,牵连到林清惜身上。
“你昨夜去了何处?”刘温迢问道。
昨夜茫茫,她在宫内,想惜儿近日劳累,加之想缓和下母子情意,便差侍女翠鸣给他送去盅汤,结果承景宫里的奴才百般阻挠,翠鸣回来告诉她,她生了疑,前来探看,古三本想拦住她,朱七却拉着古三的衣袖,跪在了一旁。
林清惜果然没在殿内,她大怒,宫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诘问众人皇上到底在何处。
没有人吭声,刘温迢便让所有人跪了一夜,她坐在这里,等着林清惜回来。
“儿臣昨夜出了宫。”林清惜蹙眉,“此事与他们无关。”
“那与谁有关?”刘温迢呵道,“与他吗?”
林清惜目光瞬间冷漠,看向他的母后:“亦与阮玖无关。”
刘温迢的手慢慢收紧,平日里再吃斋念佛,也做不到如菩萨般慈悲为怀,林清惜本就不愿与她亲近,想到此,她缓和些口气:“惜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林清惜垂下眼睑,他走到阮当归身边,伸出手,将少年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来,阮当归起身愣愣地看着林清惜,林清惜没看他,而是有意站在他面前:“母后,父皇曾说过,阮玖是他情同手足的义弟之子,父皇亦将其视为己出,若非大事,不必行跪拜大礼。”
林清惜与刘温迢彼此对视,目光里分毫不让。
刘温迢最终松口,她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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