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年恍惚听到了耳畔自己心跳的声音,如此之清晰,如此之剧烈,如此之滚烫。
吴府提亲的次数更多了,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李媒婆都要把张府的门槛给踏烂了,第无数次被张府赶出来后,李媒婆气喘吁吁地一手撑着腰,一手撑着张府门口的石狮子,愁眉苦脸且气愤不已道:“造孽啊这!”
张剑近来被吴家请来的媒婆扰得实为恼火,本来两家就不对付,吴盛瞧不起张剑,张剑看不上吴盛,无奈吴世年喜欢张荣荣,为了儿子,吴盛被迫在张剑面前低了一头。
今早上,刚下完朝,张剑要走,吴盛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张大人啊,且慢。”
张剑用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看着吴盛:“吴将军有何要事?”
为了儿子,为了儿子,为了儿子。
吴盛从面上挤出笑意:“同朝为官,这不要联络联络感情嘛,不若我做东,请张大人去好好喝一顿?”
“哦。”张剑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还未等吴盛反应过来,便一口回绝,“不去。”
说完后,扔下几声嘲讽的笑,飘飘离去,徒留原地石化的吴盛。
吴大将军回府之后,简直气炸了!
吴盛对赵珍提议:“夫人,要不然我们去抢人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给儿子抢个媳妇回来,还不用看张剑的那张臭脸。
赵珍伸手扯住吴盛的耳朵:“想甚呢,给我再去提亲!”
吴盛的提议被夫人驳回,吴世年在旁神色失落,但这亲他一定会提成功的。
过了几日,张剑觉得自己被跟踪了。
作为一个户部尚书,作为一个在同僚中不怎么讨喜的户部尚书,作为一个在同僚中既不讨喜说话又很欠揍的户部尚书,张剑的确树敌无数。
自从前几年,有两个贼人翻入张府,张剑就给自己府中安排侍从,甚至从顾锦那儿借人手,他可惜命得紧,这几日朝廷风向不对,总有人请他喝酒,今这个酒楼,明那个酒楼,人心隔肚皮,大家一起虚与委蛇,挂着职业假笑打太极。
很累的,张剑告别虚伪友人,三分酒气被夜风吹散,踉跄的脚步走在暗黑的街道。
影子被月光照亮,在身前徘徊。
张剑走了几步,有一个身影也出现了,带着微微的喘息声,张剑微睁开醉意朦胧的眼,又佯装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个小巷,张剑扶着墙,几步走了过去,一拐弯。
身影看人已消失在街巷,脚步微急,深怕跟丢了,向前跨出一大步,刚转过街巷,还未看清楚,眼前一黑,便听到身旁的声音:“是何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跟踪本官,给我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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