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番外(上)又虐又BE慎入
胃里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何学礼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能忍忍,结果才走到马路边一腔酸腐热流已经直顶咽喉。他一只手扶在栏杆上,另只手用力抵住腰腹,弯腰喀喀作呕,恨不能把胃袋都一并吐出来。
胃里像有一柄搅肉刀在翻江倒海,脏器拧绞抽搐带动身体也一阵阵发抖。何学礼一直呕到连酸苦胆汁都流出嘴角才好似鞠躬尽瘁一样把额头抵在扶栏杆那只手的手背上喘着粗气缓缓平复呕吐带来的眩晕感。
一块淡淡古龙水味儿的墨绿色棉质手帕无声递到面前,何学礼拿过来压在嘴角直起腰背,季童拧开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同时低声埋怨:“你今天怎么了?跟程晓雷有什么可扛的,他们老国企出来的就那德性,理念跟思路都……”
“噗——咳咳!”
季童话没说完何学礼刚咽下去的凉水从口鼻一起窜出来,他只能弯下腰迎来第二轮干呕。
“这是怎么了?我的天”季童皱眉去扶他后背,把人半拖半抱进怀里,一边给他拍抚后背一边抱怨,“你看你看!奔四的人了,以后这种沾酒的饭局少碰吧你!”
何学礼这次没吐很久就扶着季童的胳膊站直身体,他脸色苍白泛青,有气无力应一声:“好……”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季童迈步往他路边座驾走。
季童抢上前一步想帮他拉车门,就那一秒半秒的功夫,何学礼身体一晃倒在汽车边上。
“Kim!”季童吓一跳,一边蹲下把人往起拽一边高声叫喊何学礼的司机,“小金子你老板晕了!”
二十出头的年轻司机推开驾驶仓门跑过来和季童一起把何学礼扶进车里,一脸慌张问季童:“季总,这怎么办?要不我打电话给何太吧?”
季童也跟上车,低声呵斥:“找她有什么用?先去医院!”
何学礼跟他老婆曾婷的关系非常糟糕,是打从结婚就没好过那种。两人性格都非常强势,碍于曾婷父亲在乘联会的职位何学礼这些年一直忍着,几乎把外面乱七八糟的关系都给断了,但底线是不要孩子。
可是三年前曾婷自觉已经把这位车圈海王彻底驯服,于是异想天开想要当妈。为了怀孩子居然给何学礼下药,让何学礼在意识不清状态下给她留了个种。
于是憋了好几年的何总终于暴发怒火,反过来逼曾婷堕胎离婚。
但这个事情何学礼说了不算,别说曾婷父母,连何学礼他爸大何总都骂他神经病,坚决反对小两口离婚。生生把何学礼的愤怒与心火浇熄按回七窍。
何学礼自己就是在父母的争吵漫骂声中长大,他不想再弄个孩子在他和曾婷的争吵漫骂声中成长。曾婷从三观到五官没有一关是他的菜,包括性别。而且曾婷极度以自我为中心,他俩能够和平相处的每一分钟,每一件事,都靠何学礼无底线妥协退让来维持。
这种憋屈窝囊没自由的日子他过不了一辈子。
车没等开到医院何学礼就醒过来,但脑子一时还有些卡壳,转头睨住季童半天没说话。
季童看他醒过来稍微松口气,“你刚才晕倒了,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何学礼终于开口,伸手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拧开喝,然后吩咐司机:“别去医院了,去季总家,曾婷如果给你打电就说我回厂了。”
年轻司机点头说好。
何学礼从衣袋里拿出一板药片,抠出两颗扔进嘴里,就苏打水吞咽。
季童蹙起眉头一直在凝视他,“为什么不去医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何学礼冲他扁下嘴巴,表情无辜语气轻快:“放心,不是艾兹。胃溃疡二期,我以后得戒酒了。”
季童表情半信半疑,但当着司机的面不想跟他掰扯,一直到进家门才把攒在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你刚才知道自己晕倒怎那么淡定?你是不是……是……”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似乎凭借两人半真半假的情人关系无法问太直接。
“是什么?”何学礼摸摸自己笔挺鼻梁,伸出手,“我眼镜呢?”
季童把衣兜里的金丝框眼镜拿出来还给主人,目光落在他瘦到凹陷的脸颊上,“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你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何学礼把眼镜腿抖开扣回脸上,讪然解释:“主要是因为胃溃疡。还有刚才我没晕就是恍惚了一下,我听见你喊小金子了,你俩把我抬上车。”他一边说话一边甩开皮鞋轻车熟路往浴室走。
季童两年前在三环边上买了套价格不斐的大平层豪宅,近三百平的四室两厅,装修设计简约精致,这套房何学礼也出了点钱,当时季童准备办房贷,何学礼听说后非要“入股”,说等离婚就搬过来跟他同居。
结果后来婚没离成,还多出个闺女,现在这情形来看,八成到孩子成年之前都离不了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