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真正打算杀他,和那个幕后黑手一起做了个局,打算叫他给真正凶手背锅。
这真的是,人在镇上住,锅从天上来。
他没有一昧浪费妖力跑路,残留的妖力甚至不足以给左肩和背上的伤口覆上一层妖力保护膜,血一直在滴滴答答。
要是后续追捕他们的人带了鬼犬,一路循着他的血味都能找到他和白毓,他不能赌。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谢雨安御网飞行到一处深山老林,停了下来,准备略作调息,恢复一点妖力,起码恢复到能给伤口表面覆一层膜,不再渗血的地步。
他刚坐在树底下开始盘腿调息,在腰间蹦跶了好久的乾坤囊就蹦了下来,鼓鼓囊囊扭来扭去好几下,然后大变活人,白毓滚到了地上。
白毓本来不知道如何自由进出乾坤囊的,谢雨安没教过他,每次都是谢雨安把他揣进去再掏出来。
可是方才谢雨安和鬼王纠缠之时,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传不到外界,顿时醍醐灌顶明白了一点:鬼王,很厉害很危险,危险到谢雨安都打不过,想用乾坤囊藏住他保他一命的地步。
白毓自觉不会像小说里的降智配角那样,在主角和人生死决斗的时候还心急火燎地上赶着添乱。所以方才谢雨安和鬼王交手时他一直没有试图从乾坤囊里出来,唯恐负了好兄弟的一番苦心。
直到确认谢雨安已经逃出生天,他才挣扎着使尽浑身解数,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从乾坤囊里钻出来。
“你也不是……那么没天赋嘛。”他才出来,就听到谢雨安中气不足地声音,试图用调侃嘲讽,来掩饰自己的虚弱。
白毓第一次看见这么虚弱的谢雨安。
印象里的谢雨安,是骄傲的,骄矜的,时时刻刻端着架子注意大妖形象。
而此刻,他脸上有着血污,发髻被打落了,长发略凌乱。最触目惊心的是他那白底蓝边的道袍上,大片大片的血痕。那双金黄的猫眼里,也满是无力与疲惫。
当然,还是很好看的,有股子被凌.虐过后的病美人感。白毓猛地觉得自己想法不对劲,赶紧把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清出脑子。
虽然之前白毓很配合谢雨安,但这不代表他赞同谢雨安的做法。如果谢雨安真的出事了,他一个人苟活,也会有一辈子的愧疚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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