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寝殿中,耳边能隐隐听到不匀称的呼吸声。
慕容城度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拿去烧了。”
英俊的脸上虽面无表情,但实则身上每一条肌肉都疼痛地微微抽搐着。
慕容城度隐藏的很好,无涯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低头瞥见了被丢在地上沾血的龙袍,他当即身躯猛震一下,脸色煞白的急切道:“君上遇刺了!?属下这就去传太医!”
慕容城度淡淡扫了一眼,继而强装无事地摆摆手,义正言辞地命令无涯道:“不必了,此事不许声张,也不许让旁人知晓。”
无涯抬眸看向慕容城度的背影,沉思探究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地将视线移至了珠帘后的龙床上。
君上不仅不下令彻查,还费尽心思掩盖痕迹,难道刺客就是...
无涯不由大惊失色,这楚离尘莫不是吃错药了敢行刺君上?而且在刺伤了君上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睡觉?是君上突然转性了,还是这事另有隐情?
无涯还在苦思冥想,这时,慕容城度的声音适时响起,“你出去后命人将伺候尘儿的宫女们都拖出仗责,在本王眼下还敢如此怠慢尘儿,若再有下次,便都拖去刑司。”
慕容城度虽日理万机,但放在楚离尘身上的心思也不少,这几日他见楚离尘越发瘦弱,就连刚才自己进来时他居然穿着甚少的坐在地上,这才看出了些端倪。
这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宫人,他在时会对楚离尘毕恭毕敬,不在时肯定少不了冷眼冷语。
慕容城度想着想着,双拳不禁暗暗握紧,心中更加坚定要给楚离尘一个相称的名分。
“是,属下这就去。”无涯应下后就退出了寝殿。
没多久,临时从其他宫里拨来的宫女就陆续轻声走了进来,两人在慕容城度案前伺候,其余人都被安排去了内殿伺候楚离尘。
慕容城度端着狼毫的手时不时颤抖,但胸口的刺痛却让他脑中清醒不已,所以那推挤成小山的奏折还是赶在晚膳前几刻就一一批复完了。
疲倦和疼痛交织,慕容城度迈进内殿的步伐略微有些沉重,他坐在床边脱下方靴后,便立马在楚离尘身边躺下了,他长臂一伸,忍着痛楚搂过一旁纤细柔软的身子,逐渐的,那颗烦躁跳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此刻的慕容城度双目闭合,掩去了平日里凌厉无情的光芒,竟显得无比俊朗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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