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谈判
凌风旧金山的家，门前是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凌风开门，顾纯帮他拖着拉杆箱入屋，叶晏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手机，手在不断地打着字，神情非常严肃。
屋内是欧式装潢，大吊顶水晶灯被打开，全屋马上变得亮堂起来。屋里每周都有人来打扫，故非常干净，得知主人要回来，钟点工还特意备了水果和饮品。
顾纯给每人一瓶水，三人各怀心事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顾纯率先打破沉默。
“我也在想到底是谁派来的。”凌风沉思。
“我刚问了三叔，他说可能对方找错人了，幸好凌风有指环，倒也是有惊无险，撒旦在黑道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叶晏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可能是凌风长得太招摇，先在家呆着吧，我尽快将手里的工作处理完。”
“是我太招摇？”凌风苦笑，叶晏的说辞太牵强，傻瓜都猜得到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你就是太招摇了。”顾纯也附和。
三人聊了会天，顾纯就告辞回去了。
次日，凌风醒来发现叶晏不在，只给他留了条字条“外出办事，勿念。”
叶晏在美国银行顶层落地窗前鸟瞰这芸芸众生，办公室内另外一个男人沉着脸，一言不发。
“怎么？还没考虑清楚？”叶晏的声音带着嘲弄，“你告诉我爷爷我和凌风的事，是想借我爷爷的手除掉凌风还是警告我不要插手Williams的事？我告诉你，有前车之鉴，我爷爷不会对凌风下手，他最多是警告我离开他。而你又能得到什么？如果我将Williams的身份告诉我爷爷，你、Williams会失去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我干的？”蔡千山一瞬不瞬地看着叶晏，灼热的目光像要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烧出两个洞。
“你猜。”叶晏冷哼一声，“你假借我爷爷之手让黑首党围堵我们，但你忽略了一个问题，爷爷不会让黑首党的人对我动手，凌风的身份特殊，他们自然也动不了凌风。你苦心导演的戏失败了。”他顿了顿，向蔡千山走得更近了些，“你是为了保护Williams，同样，我绝对也不会伤害他。目前，凌风还不知情。我不想事情变得复杂，所以，你最好现在收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我做什么？”蔡千山妥协。
“以Williams的生命起誓，从此保护凌风，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将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叶晏一字一顿。
“为什么要以Williams的生命起誓，他可是你的……”蔡千山有点不可置信。
“Williams是你的命，凌风是我的命。”叶晏打断他的话。
“好，我以Williams的生命起誓，从此保护凌风，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将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蔡千山黑着脸发誓。
“要怪就怪你有一个好老婆，她应该早就知道Williams不是原来的Williams，她想一石三鸟，可惜，脑子里的水太多，都满出来了。”叶晏说得刻簿而不留情面。
早听人说过叶晏是一个狠角色，这次正面交锋才不得不相信，英雄出少年，他真的老了。蔡千山呆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作孽！Williams是患脑癌走的，他走的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说，不想走！我们秘密将他火化，Estelle伤心过度。许霖出事那天，我正好也在那，左奕告诉了我许霖的情况并让我帮她，我觉得那样做也不错，不仅成全了许霖，还可以让Williams复活，Estelle也能重新找到生活的寄托。我们一起度过了最痛苦的日子，我以为Estelle是真心接纳了Williams，谁知道她这么狠心！”蔡千山喃喃低语，“作孽！真是作孽！”
“记住了，你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枕边人。请帮我转告Estelle，爱人和家人是我的底线，请好自为之。”叶晏抬脚离开。
蔡千山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他曾经以为的幸福原来早已不存在了，一个背叛他，一个疏远他。他的世界已荒芜，人生真是讽刺，你好像很努力，到最后却是一场空。
他瘫坐在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来。
叶晏回到家，凌风已煮好了午饭，在家里看着电视等着他。叶晏不禁莞尔，每天回到家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感觉真不赖。
“这么乖，在等我？”叶晏言笑晏晏。
“当然，听叶总的话，一切行动听从叶总指挥。叶总，来检查一下工作呗。”凌风对着手提说，“工业机器人有三大核心技术其实也就是三大核心零部件的关键技术：控制器、减速机、机器人专用伺服电机及其控制技术。从这三个零部件环节中，减速器的成本占比最高，难度较大。伺服相对来说是三个零部件里面难度比较适中。控制器成本占比较低，主要原因是控制器大部分是由机器人厂家自己研发，它并没有占据最主流的市场空间。卓越应该自己做控制器，控制器最核心的是算法数学，是机器人稳定性、可靠性的核心所在。零部件的部分，可以通过外购的方式解决，目前国产的机器人零部件品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对于成本降低有一定的帮助……”
“很好，发给顾纯。”叶晏喝了杯水，“请问大厨，可以开饭了吗？”
“可以，就等您指示。”凌风从沙发上起来，坐在叶晏旁边，“去哪办事了？这么勤快？”
“蔡千山担心我将Williams的事告诉家里人，约我见面。”叶晏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最怕的是凌风温柔的陷井。
“哦。真够小心的。看得出来他挺在乎Williams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凌风为他夹了一块排骨。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都同他说了我们的关系了，他不蠢，懂得是非轻重。”叶晏避重就轻，打马虎眼。
“叶总威武！”凌风竖起拇指，满满的祟拜之情，听着却怎么一点诚意也没有呢？
叶晏把眸光转向电视，正是人工智能技术研讨会的现场报导，顾纯代表卓越科技发言，席间还接受了媒体的专题采访。
“快把视频录下来。”叶晏正要催着凌风，只见凌风早已用手机录屏了。好一会，凌风才把视频录好，“终于可以了，我现在发给连默和博文。”
“嗯，帅呆了。博文看到一定欢喜得不得了，你们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吧。”叶晏在一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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