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或许是我们的上一辈子。
阮深海的情绪感知能力一向很强, 所以他立刻察觉到了程曳的不对劲，他默不作声地和程曳一起上了车。
大熊在驾驶位上，等他们坐进来之后, 就把挡板放了下来。
沉默的氛围在后箱里蔓延, 阮深海动了动自己被牵着的手, 歪着头看身侧的程曳。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程曳垂着眼, 声音又低又沉, “总是莫名其妙跟你发脾气, 还总是接不上你的话，情绪也经常阴晴不定。”
他几乎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还是非常认真且自省的那种口气，整个人都丧了。
阮深海点点头：“是有点儿。”
眼见着程曳浑身一僵, 阮深海便笑出声，调侃道：“你以为我会说什么？说没关系, 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吗？”
“我没那么想......”程曳底气明显不足。
阮深海哼笑一声：“少学那些茶里茶气的套路, 在我这儿不好使知道吗？”
程曳收起那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 侧头看向阮深海, 有些无奈：“就说你没情趣。”
“还不是你最近总不对劲儿？”阮深海扬眉, “说吧, 你到底怎么了？从我进剧组开始你就奇奇怪怪的。”
程曳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一度欲言又止, 眉心越皱越紧。
“你怎么了？”阮深海敏感地察觉到一丝怪异感, 他有种匪夷所思的猜想。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你，说不出来？”
程曳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些事, 但不能跟你说。我试过给你发语音，发文字，都不能告诉你。”
阮深海后背有些发凉。他本身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他自己都亲身经历了“穿书”这种事儿，那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好像有太多的秘密了。就像他的出现，程曳那个不能说的秘密，还有阮清越的不对劲和整个剧情的崩坏。
阮深海觉得，好像从一开始，他的认知就是不正确的。
他看着程曳，思考了片刻，才继续问他：“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怎么说？”程曳扯了扯嘴角，“说我有个关于你的秘密，但不能告诉你，这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我有毛病吧？”
阮深海挠了挠脸，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要不是他自己发现了程曳的不对劲，要不是他经历了离奇的过去，那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相信程曳的话。
“你说的秘密，是跟咱们俩有关吗？”阮深海试探道，“还是和阮清越有关？”
程曳也发现，这种方式似乎确实可以沟通。
他点头回答：“都有关，和很多人相关。”
和很多人相关？阮深海蹙起眉，他本来以为，程曳是知道了他穿书的秘密，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阮深海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我去了一个庙。”の???津?瞾渎*家*の程曳迟疑道，“也不算真去吧？是做梦的时候去过，庙里只有一尊佛像，我就看了他一会儿，再醒来就开始慢慢回忆起一些东西了。”
阮深海准确抓住重点：“回忆？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失忆过？”
“没有。”程曳笃定道，“但我觉得那些记忆就是真的，或许是我们的上一辈子。”
“噗！”阮深海笑完立刻严肃起来，“对不起啊，我没忍住。”
程曳木着脸：“你不信我。”
“没有不信你。”阮深海一头栽进他怀里，拱了拱，“我就是单纯觉得上一辈这种话，有点好玩儿。”
程曳沉下脸，伸手抱住他，但语气严肃：“不说这些了，咱们说说你和阮家的事儿吧。”
阮深海微微抬头：“什么事儿？”
“阮家父子为什么要杀你？”程曳一句话，阮深海立刻坐起身。
他定定地看着程曳，突然觉得问他怎么知道的，实在有些废话。
程曳家世背景，权势能力都有，而且他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聪明。
他可能从那两次地下车库事件，就猜到了阮深海和阮家之间的诡异关系。
那他现在都查出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查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程曳忽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更不会让别人动你。”
阮深海心中疑虑太多，倒是没有注意到，程曳刚才话里的意思。
程曳说了“再也不会”，那就证明，在之前，程曳也许伤害过他。
他重新扑回程曳怀里，程曳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把自己查到的事儿告诉了阮深海。
阮家父子三人，每个人都妄图对阮深海动手。
第一次派人去杀阮深海的，是阮家父亲阮盛，原因不明；第二次在地下车库，是阮清越派人去撞他，但因为对方见到了程曳，没敢下死手，原因倒是有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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