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纬和贺志远,在席店住了十来天,上完货,又逛了席编交易会,才准备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动。贺志远安排了水润妹,结识了女会长刘丽华,受益非浅。也转变了一些想法。这次跟张纬出来,是对了,贺志远庆幸自己出来开阔了眼界,要不还一头扎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苦闷呢。
运席编的船要走了,贺志远想再去看看水润妹,她还是个女孩子,又是逃婚出来的,贺志远不放心。一种大哥的责任感吧。
想不到水润妹竟来到了码头,给贺志远他们送行。水润妹说:郝大嫂来席店送货,她就跟来了,听说不少商船要返回了,就来码头看看,正巧碰上了,还能见着一面。张纬和伙计们都很高兴,邀请水润妹跟船去北方,水润妹说在席店这边已经有工作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他们就把看会买的一些东西,送了水润妹不少。
贺志远嘱咐了水润妹一些生活常识,也送了她不少礼物,其中就有一部手机,贺志远说:“润妹,我们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你一个人在外,一切要注意安全。有事就打电话。我们虽不在你身边,这边有朋友,会让他们帮你的。”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谢谢你们帮助了我。我是万分感谢。”水润妹有报恩的心态。把他们都当自己人了。
贺志远就说:“润妹啊,你不用客气,你安心过好今后的生活就行。不用太在乎我们。”
水润妹和贺志远沿河边码头走,河风吹起水润妹的长头发。水润妹脸色有些忧郁。她欲言又止,好像拿不定主意。
她心里有什么事情呢,贺志远看出来水润妹的犹豫,就问了:“润妹,你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吗?直说就行。”
“志远哥,我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但我又很纠结。很是为难。”水润妹显得很苦恼。
“润妹,有事你就说。哥能帮你就帮你,不能帮你想办法。你说吧。”贺志远底气还挺足。
“志远哥,是这样的,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的死活家人并不知道,肯定很担心我。我也很挂念他们。我是想你们行船走到那里,想法给我家里人捎个信,说我好,别叫他们挂着了。”
“润妹啊,我当什么事呢,就是给你家里人捎个口信,这好办。我一定给你捎到。我们到东吴镇停一停。”贺志远说。
水润妹从兜里拿出一个白手帕,递给贺志远,说:“志远哥,你把这手帕交给我家人,他们能认出来,就知道我平安。”
“好的。这事交给我办。”贺志远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志远哥,我就是怕你们再次到了东吴镇,叫我婆家人知道了受连累。南有道和他傻儿子南北,都不是好东西,会伤害你们。还有也不能叫他们知道了我在席店,他们会过来找的。那我就麻烦大了。所以我有所担心。”水润妹说出忧虑。
贺志远想了想说:“润妹,你想的很周到,我们会注意的。到东吴镇停靠以后,我找个借口,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把事办了。你就放心吧。”
贺志远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这样说,水润妹就放心多了,也高兴起来。
水润妹说:“志远哥,你真是个大好人,我有机会上你们那边去,看看你们那边咋样,我喜欢就留在你们那边落户。欢迎不欢迎?”
“欢迎啊。润妹告诉你句实话,我们那边的小伙计都挺不错的。给你找个婆家,你就不用回来了。”贺志远笑地很坦诚。
水润妹很信认贺志远,就说:“志远哥,以后你就多操心了,少不了要麻烦你的。”
船队返回去,那是顺流而下,比较好走。第二天张纬贺志远他们就起航了。
运河里的水,因为是雨季,有点涨。上游一些小河流里的水,都汇入河道北流,行船多少增加些危险。船头的警示灯黑白亮着。
沿岸有的地方正在维修堤坝,进行防汛工作。张纬嘱咐大家行船要小心,千万不要大意,载着满船货物呢,出点纰漏损失就不小。他们都特别注意了。
不过顺流而下还是快的。他们几天的功夫就到了东吴镇。贺志远给张纬说了水润妹的托付,要求张纬配合他,给水润妹家里捎去口信。
张纬说这还不好办啊,我请南有道他们喝酒,缠住他们,你就悄悄给润妹家送信去。不过这种事情,以后要少做,得罪人的事。咱是出来做买卖的,哪座庙里不得烧香磕头啊,少惹麻烦。
贺志远非常感谢张纬,停靠码头以后,张纬就找南有道喝酒去了,先云山雾罩弄住南有道,好给贺志远送信创造条件。
贺志远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密探似的,装成个做小买卖的商人,背着兜子,走街窜巷,来到了水润妹家。
水家真是个穷,水父卧床不起,水母穿得破破烂烂,有一个小男孩还趴在锅台上写作业。家境贫寒,日子不好过。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