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志远到了家,母亲正在院里转圈圈,很着急的样子。见贺志远回来,就急忙招呼:“志远,志远。”
“怎么了,娘?”贺志远不知何故,就问。
“你爹说身体不舒服,吃晌午饭的时候,就说恶心,吃不下去。我劝他躺一会儿,也没吃东西。谁知躺下就爬不起来了。家里也没人,急得我没法。”母亲简约说明了情况,就带贺志远进了屋。
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结实能干,从来就没生过病。突然说父亲病了,贺志远还很诧异。走进屋一看,父亲平躺在炕上,头上盖着条毛巾。脸色不正。
“他爹,志远来了,送你上医院看看去吧。你就别犟了,快去看看吧。”母亲给父亲盖了盖被子说。
“我就是恶心,不想吃东西。可能上顿吃的不好吧,应该没大病。我躺躺就好了。耽误半天农活。志远回来,叫他上地里干活去吧。我没事。”父亲坚称说。
贺志远也觉得应该去看看医生,恶心不吃东西肯定是有病啊,上医院检查检查去。对症下药,光猜测不行啊。贺志远就说:“去让医生给检查一下吧。要不知道咋回事啊?”
“我没事,休息半天就好了,你去地里干活吧。”父亲不去。
“你这死老头,你咋有病不看去呢?不看咋知道是大病小病啊?要是大病耽误了不后悔啊?你就是死犟,牛脾气。”母亲着急。
“我贺丙义活了多半辈子,没得过病。吃糠咽菜,也是这么活着。结实着呢。”父亲应该是怕花钱,家里没钱,还欠着外债哩。
贺志远不免一阵心酸。父子天性,他懂父亲。就默默地出去,把村里大夫请来了。
孟大夫是个年轻的,上过卫校,在村里开的诊所。他给父亲量了血压,听了听内脏,看了看舌苔,就说:“志远,拉你父亲去县医院做检查吧,我确不了诊。我只能先给打一针退恶心的药,赶快走吧。别再耽误病情了。”
孟大夫这么一说,家里人都懵了。父亲不相信,就说:“娃子,你就读了几天说,来蒙你大叔哩?我这么结实能有啥病啊。你忙你的去吧。我要睡一会啊。我怪累的慌。”
孟大夫对贺志远低声说:“我过来看见志高门前停着一辆汽车哩,赶紧送县医院吧。”
贺志远相信孟大夫,心里害怕,父亲有大病征兆啊。他心里慌慌地没底。就听从了孟大夫的建议,去找叔伯兄弟贺志高去了。
贺志高的一个亲戚来串门,开汽车来的。贺志远就说明了情况。正赶上贺志高的父亲贺丙琨老两口子在家,就一块过来了。
贺丙义认他的死理,就是不想去。大哥贺丙琨大嫂严文娟,严厉批评了兄弟贺丙义一顿,贺丙义招架不住,才被众人抬上车。贺志高跟车去。
就这样,有贺志远贺志高强行把贺丙义送进了县医院。到了医院挂门诊做检查,两个年轻的一顿忙活。
医生看了检查的片子,就给贺丙义安排了病房。安排在内三科。诊断贺丙义有轻微脑血栓,小脑萎缩,多种并发症,住院观察。
住上院以后,贺志远就叫贺志高回去,叫他给母亲说在家照顾好贺娇。医院的事有他管着呢。贺志高心思贺志远没钱,就把自己兜里刚开的工钱给贺志远留下了。贺志远也没推辞。贺志高走了以后,贺志远又给姐姐贺春兰打电话,说父亲生病住院了,明天和姐夫一块来看看吧。实际上也是暗示姐姐带点钱来。贺志远兜里没钱,倍感到了生活的压力。
贺春兰听说爹爹病了,心就慌了,哪还等到了明天,就催促丈夫潘旺财,骑车来到了医院。把家里的存款也带来了。
到了医院贺志远给说了一下病情,说有脑血栓,一些并发症,暂时状态还算稳定。正输着液呢。贺春兰又向收费处交了一部分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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