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四、说不完的故事（全文完结）
因为方佑生总是很忙的关系，他和陆歌识很少会一起庆祝节日，所以也从来都不去记日子。
但这一年，方佑生恰好在五月初受了个不大不小的腰伤，因祸得福，拥有了一小段假期，于是陆歌识从很早开始就暗自期待520这一天，默默脑补了无数种浪漫约会的场景。
而几乎不用社交软件的方佑生甚至不知道520也是个节日——他望着刚醒就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陆歌识，一脸茫然。
陆歌识今天醒得格外早，整个人趴在方佑生身上，硬是将他蹭醒了。
方佑生惺忪间对上小狐狸期待的目光，抬手揉了一把对方蓬松凌乱的发：“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因为……”陆歌识扭捏着，不想主动开口问方佑生给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便耍赖道，“因为喜欢你呀。”
陆歌识平时就经常和方佑生说“喜欢”，以至于方佑生现在一听他的语气，就能辨别出这次的“喜欢”带着什么样的意味。
方佑生问：“最近看上什么好东西了吗？”
陆歌识的眼睛更亮：“你猜猜？”
“嗯……”方佑生不止要说，手还要摸到相应的地方去，“上次看见的那条裤子？”
陆歌识咯咯笑，轻拍开他作乱的手：“也可以。”
“也可以？那就是还有别的了？”方佑生捏捏陆歌识的耳垂——先前小狐狸想去打耳洞，他不让，“想打耳洞？”
“可以吗！”
“可以。”方佑生轻声道，“但是晚上要记得取下来。”
陆歌识眨眼：“为什么呀？不是很容易堵上的吗？”
“因为我想亲。”方佑生凑过去实践了一下，“不想这儿有其他东西。”
“知道啦。”陆歌识嬉笑，“那一会儿你陪我去打吗？”
方佑生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
下午打完耳洞以后正好去吃晚饭——吃烛光晚餐！也许会有花，也许还会有别的礼物；吃完以后他们可以散步回来，至于回来以后……那就是不可言说的内容了。
陆歌识满心欢喜地在心底规划好一切，却发现自己只猜到了打耳洞这一件事情。
他被方佑生带到了医院，方佑生不放心外头打耳洞的小作坊，特意给他挂了最贵的激光穿孔。
这可比外头打得疼多了——陆歌识在医生给自己上麻醉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但心理准备还是没做足，猛然袭来的疼痛把他眼泪都逼了出来，咬着嘴唇硬是没出声。
方佑生有些幸灾乐祸：“早就跟你说了会很疼，你偏不信。”
“他们在外面打，都说不痛的！”陆歌识埋怨道，“非要来医院。”
方佑生不以为然：“外面打容易发炎，说不定还会化脓。只会更难受。”
陆歌识哼了一声，扭头新奇地从镜子中观察自己塞着消毒棒的耳垂：“我觉得我带这个消毒棒都好看！”
“那是因为你好看。”方佑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走吧，回家。”
“回、回家？”陆歌识呆住了。
方佑生见他这样，问：“想在外面吃？”
陆歌识已然陷进了“方佑生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的忧郁中去，兴致缺缺地坐上副驾驶：“没有。”
他更加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去街上打耳洞了，街上铺天盖地都是520的宣传广告，方佑生就算不知道也能够看见。
如今他们一路驱车到冰冷的医院，又一路驱车回去——陆歌识想要提醒方佑生，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提醒以后节日就变味了，于是只好不情不愿地作罢。
方佑生很少会猜不到小狐狸在想什么，但此刻他感受到身旁人的低气压，一头雾水。
难道真的是因为打耳洞的时候太疼了？
“现在还疼吗？”方佑生问，“疼得厉害？”
陆歌识没好气：“早就不疼了。”
又被怼了一句的方佑生更加迷茫，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凑到小狐狸身侧：“那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陆歌识躲开了他的亲吻：“好好看路！”
“亲都不让亲？”方佑生想起刚才在停车场的对话，又问，“是不是想去哪家餐馆？”
“都说了没有了——哎！绿灯了！”陆歌识催他，“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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