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水沾湿了男人的手指尖,席乗感受到一片温热,那是鹤白的体温,以及对方对自己浓烈得含下了万丈星火的深情。
“鹤白啊,我们听说你家只有你和妈妈,所以决定一起过来陪陪你们,希望不会打扰到阿姨啊。”席垭笑着说:“我们几个除了尼可都是外国人,有些风俗习性与你们这边不太一样,希望你妈妈不要介意,你看。”她提起了满满一手精心挑选过的礼品:“这都是送给阿姨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过来帮帮我!”
尼可笑着站在她身边:“席垭姐不知道阿姨喜欢些什么,所以什么都买了一些,太多了,两个人还真没法拿。”
马克从包里摸出纸巾来:“嗯嗯对,我们都是过来陪你们过年的,才不是为了满足席乗上门讨好岳母大人的愿望,快擦一下眼泪,你怎么比席垭还爱哭呢。”
鹤白低头掉着眼泪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迪说:“席妠还有事,我就待她过来走一趟,我赶明儿就得回去,以后会和她单独过来拜访的。”
“是啊是啊。我和马克也会经常来,我以后要把女儿带来,鹤白你可得帮我带带。”席垭连连附和。
“对对对,带孩子,我看鹤白挺受小孩儿欢迎。”马克说:“我们家小孩应该也会很喜欢你。”
鹤白一边哭一边笑,“我会的,我会的…谢谢你们……”他手掌抚在席乗手背上,简单擦了一圈眼泪后站起了身,“真的很谢谢你们……”
“害,说这些干啥。”席垭连连招手:“快来快来,哎你买了菜诶,我等会上去露一手,我给你做澳大利亚的特色美食吧!”
马克笑她:“你别毒死人你!”
席垭:“去你的!你废什么话!要毒也是毒死你!”
等到几人艰难地上了楼,鹤白站在自家门前,心跳剧烈,他回头看向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家庭成员们,感到无数力量汇入心脏,席乗此刻温和的,不带任何威严的目光是他所有的坚强。
他转过身,抬起手,敲响了门。
“妈妈,我回来了。”
他说。
很快,屋内传来了拖鞋落地的声响,女人埋怨他回来得太慢的声音夹杂在内,细细一听,已是让门外几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大门由内被人拉开那一刻,几人在与那位出现在视线内的女人目光相对时齐齐开口:“母亲,新年好呀!”
鹤母一个激灵,吓得往后一跳,失措的目光在几张并不属于华夏本国人的面孔上飞快荡漾一圈后回归于鹤白脸上,目光带着质问与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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