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江歌看到末尾楼主说写不下去了,心里更憋屈,凭什么他就不能欺负韩祁了?凭什么都不愿意把他写的强一点了?这到底凭什么,怎么这么多不顺心的事.......
江歌泪水止不住的流,胳膊都已经湿了大半圈,手机被放回了抽屉里,又去缩在臂弯里咬自己的胳膊,强忍着怪异的不适感在心里骂韩祁。
而此刻的韩祁,正坐在医院病房里,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父亲。
韩兆生喝醉了酒跟人起冲突,从楼梯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还磕碰了些外伤,左腿打了石膏吊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别人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他踏进校门的前一秒。
“你赶紧去学校,都几点了?”韩兆生被他盯的心里发毛,不禁催促道。
韩祁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把缴费单攥成球扔在韩兆生怀里,拎起了脚边的书包站起身来俯视着他,说:“因为你,我身上背负的就有几万块的债。”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你是我父亲,我才是你儿子,是我应该被管教,而不是我天天盼着你能有长进,不让我操心。”
韩兆生似乎没料到韩祁会说出这样的话,目中浑浊震惊,满是陌生的打量眼前这个俨然比他高了许多的亲生儿子。
那眉目,那侧脸,那双眸子,处处都看得见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想当初祁佳还笑着说:“这孩子明明是我生的,怎么就像是你一个人的?”
韩兆生记得当时自己回答的是:“长得像我,脾气像你啊。”
但韩祁丝毫不像祁佳,祁佳温柔知性从不发火,韩祁就颠倒了个,脾气暴躁毫不留情。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很新奇的东西。”
韩祁忽然出声打断他的回忆,韩兆生猛然回神。
韩祁背上包迈开步子,面上清寒如白玉一般,两步后又缓缓顿住身子,不回头的说:“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再古怪,也都是你养出来的。”
“你就算再厌恶,我也是你和我妈唯一的纠缠。”
韩兆生的心脏像是被谁扼住了一样,又疼又喘不过来气,他眼看着韩祁出门离开,久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原来韩祁从来都知道,他不爱自己的孩子。
韩祁从来都知道,韩兆生不爱自己,他只爱母亲祁佳。
因为祁佳想生他,所以他才到来这个世界。
但这又不是一件可以说理的事情,所以韩祁一直憋在心里,和韩兆生渐渐疏远,最终祁佳去世,父子俩终归成了不如陌生人的亲人。
韩祁很多时候都在想,韩兆生真的长不大吗?他真的没有一刻想过自己是一个父亲吗?
大概真的没有,年少时对祁佳的那份爱经久不息,如今酗酒成瘾,妄想留住那份早就枯黄的回忆。
回到学校的时候第三节课已经上了大半,韩祁推开门低声喊了句报告便径直走进来,看见江歌坐在自己位子上睡觉时脚步一顿,随后垂下眸子,放轻了脚步坐到了江歌身边,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少年身上。
江歌的栗色发丝被光照拂的透亮,那白皙脖颈上的腺体已经凸起殷红,明显看得到青红色的极细的血管。
那腺体和常人无异,却像是能散发出清甜的信息素一般诱人。
江歌知道韩祁回来了,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无力到连头都抬不起来,余光能瞥见韩祁坐在自己身边。
可是韩祁不理他,他也不想理韩祁。
凭什么理一个言而无信的骗子?才不要。
江歌偏头对着墙面闭眼,鼻尖一直萦绕着的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好像忽然都淡了些,身边韩祁距离那么近,他可以闻见韩祁身上的浓郁醇香味道,酒香清淡四溢,片刻后就像是喝了酒一样,静脉活络血液通常,连腺体都没那么怪异的快感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江歌闻了半晌,眼皮渐渐沉重,讲台上老师的讲话声不绝于耳,江歌伴随着si
costa
入梦,比昨晚睡得还踏实。
数学老师黄明艳讲完这道题回头一看,江歌又睡了,她讲了一上午的课本就口干舌燥热情减退,从上课开始江歌就没抬起过头,多次提醒都无果。
黄明艳出了名的严厉,是曾经参加过高考监场的高级老教师,讲的课绝对优质,就是脾气火爆,高兴的时候真的高兴,不高兴的时候整栋楼都是罪人,大家背地里都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老黄,粗犷又霸气。
黄明艳不觉得成绩好和家境好有什么可优越的,校领导曾经特地嘱咐她照顾江歌,因为江歌父亲捐了一座图书馆,现在看来,是要好好‘关照’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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