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挂了电话一抬眼,才发现胡欢已经窜出了八丈远,正搂着路边一棵行道树,警惕地看着他。
盛钊:“……”
“不至于,他又不是暴君,顶多就挂几天窗外而已。”盛钊和颜悦色地说:“不要怕。”
胡欢:“……”
完蛋了,他单纯善良的小钊哥已经被同化了。
盛钊逗完一嘴,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于是摆了摆手,说道:“张简不是今晚的飞机到吗,你还不去接他?我这边不用你看着了,你去吧。”
盛钊说完,又忍不住吐槽道:“讲道理,你俩都在一起了,还搞什么分居情趣——应烛又免了你的门禁,你跟他住在龙虎山算了,反正山上又不是没有狐仙庙。”
“小钊哥,你不懂,恋爱就是要距离,距离产生美。”胡欢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不然天长日久,看腻了怎么办,就是要时刻保持新鲜感!”
盛钊心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去龙虎山半年,张简来商都半年,到底有个鬼的距离产生美,纯粹浪费机票钱。
他懒得跟这对小学生恋爱讨论情侣保鲜度的问题,他把胡欢轰走之后,自己揣起手机,转头往大路的方向去了。
。。玉岩。。
正如盛钊猜测得那样,刑应烛离得并不远——他就在离盛钊一条马路之外的一家甜品店里等着他。
盛钊捏着兜里的手机,数着红灯上的倒计时,眼神在马路对面的玻璃橱窗里来回扫视,想要早一点看见刑应烛。
他扫了一圈一无所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自己这个行为其实也挺小学生恋爱。
红绿灯的倒计时结束,显示屏上的小人由红转绿,盛钊脚步轻快地踩着秒数过了马路,然后在路口第二家的甜品店里逮到了刑老板。
能让刑应烛主动往人群里扎的,除了盛钊就只剩下红豆椰果奶绿,盛钊到的时候他老人家的奶茶已经喝了一半,正在用吸管扒拉下面的椰果。
“哎,紧张死了。”盛钊往他对面一坐,自顾自地伸手拿过旁边的橙汁杯子嘬了一口,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在他不是面目狰狞的那种——不过这三天生化危机的白看了。”
“就算是,他也不会像游戏电影一样突然扑到你脸上。”刑应烛一针见血地说。
盛钊:“……”
“那不是!准备充分点总没坏处嘛!”盛钊铿锵有力地说。
刑应烛心累地叹了口气,心说他总有理。
“不过这次不太难办,之前张简跟我说,地缚灵可能好多都是有深仇大恨,或者很深的执念没了才不肯走的。”盛钊念念叨叨地说:“这位倒还好,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当初他拦住我,八成也是想让我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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