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可爱了,盛钊想。
刑应烛这种跟人间往来甚少的大妖怪,什么“情趣”“浪漫”,在他眼里都是不必在意的东西,更别说什么恋爱仪式感了。
但他本来不能理解的这些东西,却都因为屋檐下多了个“人”,被他一个不落地做了个遍。
刑应烛或许自己对“谈恋爱一定要交换戒指”这件事嗤之以鼻,但他一定是觉得这么干盛钊会高兴,所以就这么做了。
这点“动机”直白又好猜,盛钊只在心里捋了个弯儿,就觉得他实在是可爱得不行。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明明是那么任性自我的一个大妖怪,但现在居然还学会投其所好了。
盛钊顿时满血复活,橙子也不管了,欢呼了一声,追着刑老板的脚步追上他,耍赖似地一把搂住他的腰,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救命。”盛钊说:“我好喜欢你。”
刑应烛挑了挑眉。
“喜欢多久?”刑应烛似笑非笑地问。
盛钊眨了眨眼睛,选了个投机取巧的答案。
“比你岁数还久。”盛钊说。
刑老板显然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半真半假地说道:“油嘴滑舌,就会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见到东西才嘴甜。”
“我懂了。”盛钊一本正经地说:“你在暗示我平时不够甜。”
刑应烛终于被他这没皮没脸的模样逗乐了,把他从身上撕下去,笑着嫌弃道:“我需要暗示?我从来都是明示——快起来。”
盛钊搂着他不肯撒手,愣是见缝插针地偷了点男友福利,才脚下一飘,回去拯救被他遗忘的冰糖橙了。
刑老板“奖励”一下配偶显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稀奇的是自从送完戒指之后,刑应烛似乎也打开了什么奇妙的开关,终于变得“成熟”了一点。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终于从三岁变六岁了。
盛钊发现他这点变化是在过年前的某一天。
腊月二十三那天,他正守着个小锅熬牛奶,脑子里正翻来覆去地背那些复杂的术法口诀时,赵彤的电话突兀地插了进来,差点把他脑子里背好的口诀打串行。
盛钊手忙脚乱地关了火接电话,还没等调度出一个客气的语气,就听电话那边的赵彤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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