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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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离开

“天都快黑了,大人怎么还不醒?会不会有事啊?”杜砚比划着。

杜松摇摇头,焦急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饭热了又热,就怕大人突然醒来要吃,就是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醒。”

“嘭——”

房中似又重物落地的声音,杜松率先冲进去,看见严辞镜呆呆地坐在地上,面露惊惶。

“大人——”杜松杜砚手忙脚乱地把严辞镜扶起来。

严辞镜坐在床边发愣出神,呢喃:“我这是怎么了?”

杜松看严辞镜浑身不适,暗暗钦佩语方知的先见之明,撒腿就跑:“大夫就在前厅,我给您叫去!”

等大夫来,望闻问切一番,看了舌苔,诊了脉,提笔便开始写药方,边写边念:

“老夫观大人之脉息,脉沉细无力,尺部尤甚,又见舌淡,苔白,此乃肾阳虚证,日久必损及肾阳,大人房事不可太过频繁,用药辅之以蜂房二钱、杜仲二钱、续断三钱、牛膝……”

老大夫将药方递与下人,发现床上病人脸上出现郁结之色,料想是年纪轻轻不知节制,落了这病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当下劝道:“大人不必担忧,按时吃药,两天后便可大好。”

“杜松!送客!”

杜松猜测这大夫没把大人看好,所以大人才这么急着送客,不过他也对大夫的话将信将疑,房事频繁分明是胡诌,虽然存疑,但他还是恭敬地送走了老大夫。

回屋便看见杜砚在伺候严辞镜用膳,吃了些清粥小菜,他又怕大人觉得素,去热了热语方知走之前送来的肉汤。

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肉,但闻着很浓,想必是好东西。

严辞镜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又红又白,道:“端去墙角倒了。”

杜松解释:“大人这是语……”

“倒了。”

“是。”

杜松只好把汤倒了,不久就有过路的家奴看见,蹲在墙角仔细辨认,突然拍腿大骂:“啧!鹿鞭多好的东西啊!怎么就倒了哟!

严辞镜吃了点东西好受多了,躺回床上看书。

杜松守在旁边候着,感觉大人似乎不太专注,盯着书页走了好几次神,总往窗外看,像是在等人,但又不说话。

杜松贴心道:“大人是在等语公子吗?他带人回江陵了。”

严辞镜诧异:“回江陵?什么时候走的?”

杜松:“今早送大人回来之后就走了。”

严辞镜关上书,问:“有说何时回来吗?”

杜松答:“没有。”

语方知走了,严辞镜也没闲着,休养了几日就去见了魏成。

魏成告诉他,他资历尚浅,在朝中说不上话,所以安排他去南蛮做知府历练两年,南蛮虽荒凉,但大有可为,劝他莫要心生不满。

严辞镜应下,退出来又碰见黑鹰,黑鹰问他那日徐府宴会后,他去了哪里,严辞镜答说似乎是喝醉了,被人扶了回去,反问是否有不妥之处,黑鹰摇头,笑祝严辞镜前程似锦。

两日后,皇上准了吏部的官员调动计划,礼部、户部缺少的官员一应补上,让严辞镜意外的是,范直被贬谪去了南蛮,而他,去了江陵。

“江陵是好地方,孟霄大人在调回中央前,曾在江陵做过知府,当年北境遭袭,当时还在游历的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领兵从江陵出发,带足粮草,支援北境,成为扭转两国大战的关键点。”夏长嬴看了严辞镜的任命诏书,道:

“礼部郑朗、户部范直,魏成一派中接连两个得力助手倒台,新上任的胡格、薛如列,皆是当年曾卷入孟霄一事被贬离京的老臣,断不会入魏党,朝廷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风平浪静。”

夏长嬴又道:“经此一别,要等到年末你回京述职才能再见,惊平,保重。”

严辞镜拜了三拜:“先生保重。”

夏长嬴把诏书还给他:“你不是说约了同僚上山进香吗?快去吧。”

“好。”

说起来,夏长嬴隐居的地方就在苍山半山腰,苍山山顶便是水云寺。

先帝在位时,水云寺就封了国寺,净澈大师更是年纪轻轻就封了国师,但当今仁泰帝不笃信僧法,只在特殊节庆的时候才请僧人进宫做法。

不过这水云寺一直是门庭若市,香火不断,即使石阶绵长难走,也不乏虔诚之人远道而来。

遥遥看见钟楼的塔尖,裴远棠如释重负地笑了,擦擦额头上的汗,担忧地往身边看去:“严大人还好吗?”

严辞镜笑:“我的伤势早就大好,登山这一路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

裴远棠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如今已经进了翰林,又听说严辞镜也复职了,心中喜不自胜,巴巴上门央求严辞镜陪他去还愿,等严辞镜一口应下后,他又记起严辞镜还负伤,所以一直担忧着。

不过现在看来严大人也就跟寻常人一样出了些热汗,步子放缓而已,没什么不对劲,裴远棠也就放下心了。

朱红墙,琉璃瓦,门外两头石狮子,裴远棠兴致勃勃地带着严辞镜进去。

香客不断进入琉璃殿中进香,殿外两边回廊上有僧人在清扫,虔诚之人的低声喃喃和洒扫的簌簌声不时响起,就算严辞镜不信神佛,也难免生出敬仰之心。

裴远棠去上香了,严辞镜留在殿外候着。

寺中种植的菩提、榕树没什么特别的,白玉栏、青石砖也跟别的寺庙没什么不同,但……严辞镜不自觉皱起眉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里涌出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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