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好不容易活过来,这一次也未免不是新生。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最好离开这里,否则我必然杀了你!”裴长佩的刀尖对准了他,寒光凌冽,让人心头发慌。
“你要杀我?”赵乾正阴沉沉地盯着这把刀。
“长佩,你是记得的,对不对?”赵乾正想了想,从怀中摸出来一把梳子,给她看,“你看这里,你刻的。”
裴长佩看到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说她不记得了,他不信,这么多年来,他为她重铸肉身,让她新生,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这不公平!
赵乾正心底打了死结,只想让她记起自己,而且他坚信,只要记起来了,依照她对他的爱,他们是有未来的!
眼底被一层淡淡地偏执染上,他又说了许多关于他们的曾经。
那些甜蜜的……没有破痕的曾经……
裴长佩脑海中的画面一点一点闪过,最终定格在那红色喜房中。
“入洞房那夜,你同我说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长佩,我思你成疾,药石无医,你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我?”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裴长佩呢喃着,脑中被一阵剧烈的疼痛侵袭,她痛苦地捂着头蹲下身。
痛喊出声:“啊——!”
“长佩!长佩你怎么了!”赵乾正慌忙将人搂在怀中,看着她痛苦地模样,心中慌乱无比。
44.不会重蹈覆辙
“长佩,好好活着。”
“既然皇后管教无方,那贤儿就交给凝如,好好学一学,什么叫规矩!”
“皇后娘娘……太、太子他……他没了……”
她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那些好的坏的,该记起来了,不该记起来的,她通通记起来了。
她记得裴家满门死在她面前时的模样,也记得赵乾正冷漠无情的嘴脸。
她记得赵乾正将她唯一的儿子交给兰凝如照顾的旨令,更记得那天漫漫大雪,她的贤儿……
死了。
多可笑的人,他怎么敢认为她想起来就会原谅他?
那样的深仇大恨,她自认为没有杀了他,就已经是爱太深。
可是他呢?
“长佩,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赵乾正急切询问,攥着她的手腕,用力颇深。
痛意叫她头脑愈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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