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月之期
“但我的条件是，接下来这一月，你将我当成你真正的妻，疼我，宠我，一月之后，你我一别两宽，你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
曲小檀的声音很轻，可每个字却如石头般砸在墨连城的心上。
他有些诧异，可心中又莫名的烦躁。
良久，他点点头：“好。”
见他同意，曲小檀悬着而又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可又有股止不住的苦涩蔓延开来。
她暗自甩掉那些悲戚，扬起抹笑容亲昵地挽住墨连城的手臂朝外走。
墨连城身体僵了僵，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他没有抗拒。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落在二人的黑发上。
这一刻，曲小檀恍惚觉得她和墨连城走到了白头……
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
墨连城要送曲小檀回房，她却拉住他，笑道：“从今儿起，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
闻言，墨连城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曲小檀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墨连城点点头，算是同意。
曲小檀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曲小檀让小厮备了碗面。
墨连城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曲小檀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曲小檀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墨连城将面推到曲小檀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曲小檀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墨连城，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墨连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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