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当尽力
房中气氛一时之间凭空生出一股凝重之感。
沈娴看着眼前的秦如凉，眼眸幽深。
她是迟早要面对这个男人的，她还得接近他，找到沈家当时通敌案的卷宗。
可是，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觉喉头生涩。
“咳咳……”突然，床上的老太师剧烈咳嗽了两声。
沈娴忙收回眼神，替老太师顺气，而方才那句娴儿，她也权当没有听见。
秦如凉一时有些恍然，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这个人的身形实在跟记忆中的那人太过相似。
可这一年来，他见过太多这样相熟的背影了，每一次却都只是他认错了人。
但方才陆老太师那一声娴儿，让他心底某个地方狠狠戳了一下。
看着眼前之人熟练的行医手法，他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
他的妻子从不会医。
……
不知过了多久，沈娴才将老太师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
她推开房间门出去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外的回廊挂起了暖黄的灯笼。
“呼——”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姑娘累了？”秦如凉的声音冷不丁从回廊不远处响起。
沈娴心里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秦如凉正往她这里来。
她只是看着他，没有躲，也没有上前。
秦如凉也不在意，只是问道：“敢问姑娘，陆老太师如何了？”
沈娴犹豫了一瞬，许是太长时间没说话了，她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暂且稳定，但痊愈还得多要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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