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烈火焚身
凛冬夹杂着透心的寒意侵袭心脏。
“沈娴！”秦如凉叫了一声，却只感觉怀中的人，身子冰冷。
他才骤然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他只觉脑海轰鸣，有什么东西在一瞬轰然倒塌。
她死了，只留给他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口传来的疼痛，一点点，却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想，她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他以为，既然是陛下赐婚，那么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有沈娴这一个妻子，他们是注定了要相伴到老的。
哪怕这些年，他总是故意对她疏离，他也从来没想过她会死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女人的，可怎么她就这么死了，他的心会这么痛？
“沈娴，别睡！我们去叫大夫！”他将她抱起身，才发现，原来她这么瘦，这么轻。
可是他一步一步抱着她走出院门的时候，又恍然觉得她无比沉重，让他的每一步都像灌了铅。
他转身，一滴清泪落在雪地中，瞬时便没了踪迹。
……
第二日便是新年了。
整座皇城漫道张灯结彩之时，宣平侯府却挂上了白绸。
热闹纷扬的大雪落了一地，皎洁的雪地同丧白融为了一体。
大堂之上，一口黑漆的木棺摆在堂中，沈娴被人换了一身黑帝祥云纹面的侯爵夫人正装。
可是整个灵堂没有一个人哭丧，只有秦如凉靠坐在灵柩旁，神情颓废。
老夫人来到堂前，看到秦如凉的时候气得脸色铁青：“阿凉，你这是在做什么？连翘都被这个毒妇给杀了，她怎配入我顾家祖祠？”
闻言，秦如凉眼中闪过一抹戾气：“那是她活该！”
老夫人愣住了，心下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阿凉，你是怎么了？连翘同你青梅竹马，你不是一直最喜欢她了吗？”
秦如凉闻言脸色阴沉，语气痛愤：“母亲，大夫在月儿体内刮出十几根银针，听雨轩的人都指认了是连翘所为！”
可是，他竟一直以为连翘温顺柔善，却将自己的妻子女儿逼上一条死路。
老夫人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她竟将一个蛇蝎般的女人招进了侯府，害死了自己的孙女。
灵堂的气氛一时凝重，外面却放着烟花鞭炮，热闹非凡。
往年，虽说他对沈娴一直是淡淡的，但过年的时候府中也是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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