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Kimo的绝密档案(3)
“江疏,你想看星星吗?”
就在江疏把天台的门锁了的第二天早晨,沈济川突然这么问他。
江疏愣了愣,道:“你昨晚不是说看不了星星吗?”
“现在可以了。”沈济川笑道,“你就只管回答我,想不想看星星就可以了。”
“嗯随便吧。”江疏不太自然的撇过头去,不敢直视沈济川的眼睛。
沈济川于是道:“那太好了。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大钟楼吧?我带你看星星。”
他们此时正在早读,旁边的同学摇头晃脑地背着“宁溘死以流亡兮”,冯和站在讲台上阴恻恻地盯着他和沈济川的小动作。
江疏知道这是冯和即将下讲台来找人谈话的前兆,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没再回沈济川的话。
他是被人白眼惯了,随便冯和怎么说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他考大学就行,沈济川一看就是乖小孩,要是被骂哭了他才懒得哄玻璃心的乖小孩。
晚修时。
阮软向来是不上晚自习的,他的晚自习不是用来和人约会就是用来跑出去玩。
他仗着自己有系统,可以用道具提高学习成绩,干脆就为所欲为,甚至和门卫都搭上了关系,让门卫每天晚上给他留门,就这么从大门大摇大摆地回学校。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疏才可以每个晚自习一个人清闲的好好写题,不用担心一不留神就被人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陷害。
但这个晚自习和往常的晚自习不太一样,因为沈济川坐在了他的旁边。
“嘿。”沈济川戳了戳江疏,拿着一道数学题问道,“你看一下这道题该怎么写?”
江疏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见只是一道没什么挑战性的立体几何,不想浪费时间叫沈济川,随口答
道:“不会。”
沈济川拉长了语调:“可是这题我是真的不会写,你就教我一下嘛一一”
少年本是清润的声音特意被拉出了个撒娇似的尾音,酥酥痒痒的吹拂在他耳畔。
江疏不自在地偏过头,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认命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你看好了,我只写这_次。”他冷声提醒。
“好。”沈济川笑眯眯地应下来。
Kimo在沈济川脑海中提醒道:【救命!!!宿主,反派的好感度不升反降了!!】
沈济川道:【正常,我要是天天被人这么缠着。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Kimo:【.】
Kimo:【那宿主你为什么还要天天缠着江疏?】
沈济川沉默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看他一个人,总觉得他很孤单,就忍不住想烦他
番外:Kimo的绝密档案(3)-
下吧。】
沈济川穿书前也是一个人如漂泊无依的浮萍长到大,孤单是什么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总是不忍心让江疏一个人。
晚自习在十点半下课。
沈济川背着书包在教室门口等江疏,见江疏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笑着催道:“快点啦,我还在等你呢。”
江疏愣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说“我在等你”,而不是“你让开点”亦或者是“你挡着我了”。
他垂眼掩盖住自己所有的思绪,轻声道:“好的,我来了。”
他背着书包走向沈济川,关掉了教室里所有的灯顺带锁好了门。
沈济川带着江疏去的还是昨晚的大钟楼,江疏一边爬楼一边忍不住想沈济川要是看见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锁链会是什么表情,就见走在前面的沈济川直接一把推开了吱呀生锈的铁门。
江疏:?
他在后面拉着铁门看了看,铁门完好无损,上面的铁链也不翼而飞。
明明昨晚他才把天台的门给锁上了,沈济川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解开锁链的??
而且门还完好无损??
江疏一脑袋的问号,懵逼着跟着沈济川进了天台。
天台的风还是很大,校服不保暖,江疏对自己的手暍了一口气,然后看见天台正中央摆了一桌天文望远
镜。
沈济川很兴奋的样子摆弄着望远镜,对他道:“怎么样?这是我特意找天文学社借的。”
江疏看着那台精密的望远镜,开口问道:“你会用吗?”
沈济川的笑容僵了一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想着借,还没有考虑到怎么用的问
题……”
江疏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肚子捧腹大笑,微靠着墙喘着气。
“你好蠢啊。”
沈济川也笑了,他干脆推开天文望远镜,单手靠在栏杆上:“算了,不会用就不会用,天台的风景还挺好看的,就当来天台散散心吧。”
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江疏道:“我给你的手环你卖到哪里去了?”
江疏半垂着眼报出两个字母:“pt。”
他本以为沈济川不会知道这个组织,没想到沈济川却但眯着眼笑了:“啊,原来是林绕风啊,等我哪天有空和你一起去把手镯拿回来吧,那个手镯很灵的。”
江疏在心里诽谤,被人估价最多只有5000,也根本没有开过光的手链。却被他当成宝贝一样,这些有钱人的钱就这么好骗吗。
番外:Kimo的绝密档案(3)
他这么想着,却也没说出声。
手链是他卖出去的,却又是沈济川买回来的,这么一出一进等于他赚了5000块钱外加一条手链。
本就是稳赚不亏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反驳。
天台上是皎皎月色,少年半靠着栏杆对他笑的温柔。
如天边月,如心上雪。
沈济川后来突然带他去了那家周记牛肉面,和老板很捻熟的样子,指了指江疏:“我想买回他当时当掉的那条手链。”
林绕风亲自出来迎接的沈济川,笑道:“可愔了,它已经成为你爸爸的项圈了。”
他说着指了指桌上可可爱爱的英国短毛折耳猫:“诺,就在你爸爸这里。”
沈济川看见可爱的小猫表情柔和了一瞬,随后道:“我可以找贾斯特老师为您定制一个猫项圈,这手镯是我们家里的祖传,真的不能乱卖。”
江疏站在旁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很在意沈济川对着小猫露出的柔和的表情。
他沉思了一下。
难道,沈济川很喜欢这种乖巧可爱的东西?
林绕风眯了眯眼,心里对这笔交易有了大概的估算,道:“好,那就要委屈你爸爸了。”
他说着从小猫的脖子上摘下项圈丢给沈济川:“都是老客户了,就不用写什么纸质合同了,记得把新项圈给我送过来就行。”
沈济川笑着答:“好,放心吧,一定不会亏了你的。”
他接过手链却没有给江疏,而是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依然是红色的绳子,可爱的小猫装饰。
他把手链仔仔细细地系在的江疏的手上,对他笑道:“好了,这次可千万不要再把它弄丢了,你还要靠着它考年级第一呢。”
江疏在心里嘲讽着他的愚蠢,但也没有再把手链摘下来丢掉的念头了。
此时是高三上学期,夏季的末尾,空气中余热未散。
夏蝉发出最后的鸣叫,太阳的水波不再灼人。
后来江疏曾无数次想,如果可以,他想时间定格在那一刻。
番外:Kimo的绝密档案(4)
一直到最后江疏也没能还上沈济川那一万多块钱。
他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沈济川,突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谬。
明明半个月前沈济川还对他说,这是他家里投资的项目,他觉得自己的脸很适合姜世誉这个反派,想让他来演。
其实江疏知道,沈济川只不过是想帮衬这自己,让自己可以赚点外快而已。
他的成绩莫名其妙的一落千丈,没人在乎他早没了平时赖以生存的奖学金,为了有口饭吃,他同意了。但他没想到沈济川会跟他一起,还尽心尽力的帮他介绍着人脉和资源。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说,他做的明显有点过界了,但江疏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做出些过分的动作让沈济川面红耳赤。
他清楚自己的行为是不应该,可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想以这种形式更好的活下去。
但现在沈济川死了,就这么满身鲜血地倒在他的面前,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晕染上了血污。
江疏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子就放空了,身边人的暄嚣吵闹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看见沈济川身下蔓延开来的血色。红色犹如大网一般铺开渗进地缝,他只觉得眼前逐渐被红色覆盖,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沈济川?”他开口却是哽咽,眼泪噼里啪啦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为什么他要哭啊?他不是一直把沈济川当成一个可利用的对象吗?
江疏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一度盖过了街边为了吸引人而播放着的音乐,他颤抖着伏在沈济川身上,感受着他逐渐冰冷的温度,哭声也逐渐小到鸣咽。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白衣少年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睁眼了。
“啪嗒。”江疏熟练地叼了支烟,修长的手指握笔再次划掉了一个地方。
他抓住了从沈济川的身体里偷溜出来的Kimo的碎片,通过这个碎片寻找Kimo的本体。
他最终把位置定在了学校的大钟楼,但他连着去了好几次也没发现大钟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钟楼的时间早就已经停了,只是作为一个地标而被留了下来。
既然不在楼里,也不在楼上,那就只有地下了。
江疏已经找大钟楼一整年了,他并不急于这一时,在完成工作后点了支烟,看着演算纸上他随手画下来的沈济川发呆。
他的画技不算好,甚至称得上是个灵魂画手,但就那么一遍一遍在心里描摹着沈济川的面孔,落笔时竟画出了七八分他的外貌,尤其是他的眉眼,格外地有神韵,就仿佛是照着画的一般。
已经记不住多少次在心里刻画着沈济川的样貌,哪怕在梦里,他也在一遍一遍地回忆,生怕自己漏掉任何一点细节,沈济川已经被牢牢刻在血液中,哪怕系统删除掉关于他的所有记忆,哪怕让他轮回转世,估计再次相遇他还是能想起刻进骨髓里的沈济川。
自那次片场意外,沈济川抢救无效身亡后,江疏身边的人就一起忘记了沈济川,甚至连剧组演楚玑巧的
番外:Kimo的绝密档案(4)
演员都换了人。
江疏试着联系沈氏,却得来了“根本没有沈济川”这么个回复。
他也有尝试联系以前的同学,可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记得他是个怪胎,独来独往,从来没有朋友,更有甚者,觉得他得了妄想症,打算送他去精神病院看看病。
要不是他的锁骨上还有当初沈济川给他盖上的小红戳,他几乎都要以为沈济川只是他的一场梦了。
树叶被风带起,沙拉沙拉作响,他抬头望向窗外,飞机遥远地在天空划着白线,对面的大楼里人来人往进行着自己的剧情,被阳光染成了金黄色的天空笼罩着所有人,他恍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故事中的人们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主人公活了二十几年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是角色而不是真人。
人人都生活在穹顶之下,被穹顶之外的人们注视着,一板一眼进行着自己的故事。
江疏起身拉开抽屉,看着里面已经陈旧了的猫猫手链,自言自语道:“你是真的存在的,对吧?”
猫猫手链上的猫猫眯着眼睛笑,并不会给他回复。
江疏重新坐回去,指了指本子上的字:“苗听,她可能和大钟楼有关系,明天去试探一下她。”
尚未恢复神智的Kimo碎片“叽”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应和。
—年后。
学校跟记忆中的样子重合,阴暗的角落中白光一闪,江疏再次回到了他十八岁那年。
曾经有些斑驳的记忆被重新粉刷上了并不那么讨喜的色彩。
也许是他回来的时间太早了,沈济川还没有穿书过来,他还是那个独来独往被同学排斥的怪胎。
老师依然对他充斥着失望却又无可奈何,欢声笑语的同学们擦肩而过说着无聊的话题。也许每个人都会对学校有这样那样的美好回忆,可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时期,他依然过着沈济川没有出现时的糟糕日子。
Kimo试图安慰老板:【没事的,说不定沈济川只是还没来。】
江疏低“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那个最坏的可能:
__沈济川可能不会再穿书了。
在他们初遇的前几天,江疏整日整日的失眠,每天早上苗听来拖他去上课都能看见满屋的烟头。
明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非要过得跟五十几岁不如意的老大爷一般,苗听总是絮叨着这句。
在那条熟悉的小巷子里,江疏冷漠的把玩着蝴蝶刀,刀尖在手上翻飞,稍有不慎看起来就会伤到自己,但他并没有关心刀会怎样,而是自嘲着想,他这么烂一个人,怎么可能值得沈济川几次三番穿书遇见。
刀速越转越快,江疏也逐渐心烦意乱。手指一下失误,他直接将刀扔了出去,差点切到自己。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在刀上,就在此时,一直期盼的脚步声一下下踏进他的心。
Kimo兴奋的声音传来:【老板!!!定位到了沈济川!现在Kimo已经将他原来的系统取代了!!】
江疏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向沈济川跑去,猛的扑入他的怀中。
番外:Kimo的绝密档案(4)
是的,没错,是专属于沈济川的味道,热烈的温度,强有力的心跳,他紧紧搂着对方,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去。
沈济川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他安抚地拍拍后背。
江疏无声道。
沈先生,我找你找了好久。
作者有话说
“我怀着一腔孤勇,一路莽撞磕绊,跌跌撞撞也要向你奔去。”——
江疏的情话
番外:谨言慎行(上)
周谨言最近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都忘了阮软。
原本天天吵吵嚷嚷着要去见阮软的周慎行突然恢复清醒,眼巴巴地看着他,无辜又可怜:“哥,你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周谨言愣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道:“阮软是谁你知道吗?”
周慎行皱眉:“谁?”
“没事。”周谨言随意道,“顺口问问罢了,你前几天发烧了非要下床玩雪,我和管家一起把你锁住的。”
看着周慎行明显怀疑的眼神,周谨言不紧不慢道:“我还顺带录了当时你满地打滚学猫叫非要出去玩雪的视”
周慎行“嗷”的一声扑棱起来:“删掉!!!哥!求你!!!”
周谨言半垂下眸子,浅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好。”
周慎行竟会突然忘记迷恋得要死要活的阮软,这真的很奇怪。
周谨言想着,给沈济川发了条信息。
[周谨言:冒昧问一下,你知道阮软吗?]
沈济川回复的很快。
[沈济川:知道,你周围是不是有人不记得他了?]
[周谨言:嗯,小行他不记得了。]
[沈济川:不碍事,你也知道阮软的古怪,现在世界上还记得他的人只有少数知情者了。]
周谨言看着沈济川的消息,突然笑了。
[周谨言:你们研究完他准备怎么处理?要是他暂时没有去处的话不就交给我吧?]
手机那头的沈济川直觉周谨言的这句话很奇怪,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想起《绝对宠爱》中谨言慎行兄弟相争的时候,就是周谨言生生折断了他弟弟的手腕,把人缩在家里,让周慎行再也拉不了小提琴。
好家伙,感情这本书是全员病娇。
他把手机递给江疏看,江疏看了一眼,便道:“反正没了Rina阮软也没用了,就送给他做个顺水人情
吧。”
沈济川问:“你早就知道他们俩有点?”
江疏合上工作用的笔记本:“看得出来,一个遮遮掩掩一个无心的,没可能。”
沈济川轻锤他:“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
江疏笑:“我可没川川会说,昨晚哭着说的我都有点心软了。”
沈济川红着脸把枕头扔向他,江疏故意装出一副被砸疼的样子捂着心□,非要沈济川亲亲抱抱才能好。
沈济川:谢谢,我砸的是脸。
周谨言拿到了阮软,直接把人关进了郊外别墅的地下室。
他捏起阮软的下巴看他蜡黄的脸,有些讽刺的想。
就是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差点抢走了他的小太阳。
阮软被下巴的刺痛感惊醒,惊疑不定地看着周谨言,思考着自己用现在的这张脸撒娇的可能性。
周谨言低笑:“阮软?”
“不,应该说,阮招财。”
阮招财被念出真名,神色一僵,对周谨言挑好地笑:“大哥哥,我之前也是生活所迫,而且我也没有对哥哥你下手,别这么凶嘛。”
周谨言一脚踩住他的手指,温和无害的外表下藏着极端的疯狂:“是啊,你怎么就没对我下手呢?”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动我的小太阳。”
他看着阮招财扭曲的表情,思绪却飘远到了很久之前。
他和周慎行是双胞胎,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八岁之前根本没见过面。
他作为周氏的长子,一直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从小就被父亲带在身边。
为了避免手足相残,他的弟弟周慎行则养在母家,从小和妈妈一起学小提琴。
他们每年只会在生日的时候见上一面,当时的周谨言只隐约记得自己的弟弟长得和自己差不多,只是奶呼呼的喜欢傻笑,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
八岁的那个生日会,周慎行刚学小提琴一年,便有客人起哄让周小少爷拉一首。
周谨言看着小孩高高兴兴的跑去房间里拿小提琴,站在旋转楼梯上居高临下磕磕盼盼地拉了首《生日快乐》,丝毫没有自己拉的很差的自觉,笑得开心去找父亲讨糖吃。
客人们挂着虚伪的笑容没人敢嘲笑周慎行,纷纷夸赞周家的小少爷有才又开朗,将来会是个很好的艺术家,但周谨言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前面堵了弟弟从商的路。
弟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从出生起,就已经被人暗示着走向了一条不由自己选择的路。
不过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吧,周慎行倒是一直感觉到很快乐。
小孩拿了糖,糊着一嘴的奶油走过来,把一颗糖塞到了周谨言的手里,小声道:“哥哥吃。”
他天真的看着自己印象中沉默寡言的大哥,只是单纯的想要过生日的哥哥也开心一点。
周谨言看了看手里的糖,有些恍惚。
他的父亲从来都不会在衣食住行上亏待他,但也不会幼稚的塞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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