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千疮百孔
入夜。
沈肆行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一看，已经晚上十点。
从真皮座椅上起身，沈肆行双手插兜，一脸冷漠的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想到医院里的季谣，沈肆行眼眸深沉。
半晌，走出办公室开车往医院而去。
晚上车流稀少，沈肆行不到半小时已经到达医院门口。
医院里面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生离死别。
沈肆行打开病房门，季谣已经睡着。
走到床边，沈肆行坐在一旁软沙发上，拿过帕子擦拭季谣额头的虚汗。
动作很轻，季谣没有任何反应。
擦完之后沈肆行关掉病房内的大灯，整个病房内瞬间暗了下来，随后打开床边泛着黄晕色光芒的台灯。
做完之后，沈肆行就这么看着季谣的睡颜，一动不动。
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过季谣了，两人刚新婚的时候，沈肆行就经常盯着她看，怎么也看不够。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盯着她看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忘了曾经还有过这种时刻。
此刻，再看着季谣的睡颜，他忽然又想起的那些时候。
在这场婚姻里面，季谣一直都是付出的一方。
为了他放弃成为一个女强人，洗手做羹，生儿育女，回归传统家庭，自己把她慢慢的逼到一个角落。
一个让季谣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角落，等季谣在角落里生根发芽后，他却转身离开。
每次想到季谣一个人在角落里苦苦挣扎的时候，沈肆行心里都一阵抽痛。
“谣谣……”
昏暗的灯光里，沈肆行从心里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翌日。
季谣醒来，发现不知何时过来的沈肆行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眼紧闭。
她看了半晌，在沈肆行皱了皱眉头快要醒来的时候移开了视线。
沈肆行睁开双眼就看到季谣偏头看着窗外，跟着她一起望过去，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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