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燕凉是被贺觉一巴掌抽醒的。
他在家里的小床上,房间没有开灯,阴沉沉的日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给人一种阴冷的压迫感。
花了好一会儿,燕凉才从纷乱的回忆中理出了几分清明,他想开口说话,站在床边的贺觉又甩了他一巴掌,他本能的偏了一下脑袋,那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耳朵上。
顿时,耳朵嗡嗡的响了起来,生理性的眼泪溢出,眼前的贺觉无关扭曲的低吼着什么,但燕凉却什么都听不见。
半响之后,他才从耳朵的嗡鸣中捕捉到了“顾阿姨”三个字。
燕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梁宴修的母亲顾蕙萳。
“顾阿姨怎么了?”
贺觉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燕凉听的断断续续,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判断出顾蕙萳好像出事了。
“顾阿姨到底怎么了?”燕凉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次回应他的却是梁宴修。
他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衬的他脸色阴冷又骇人。
顿时无数的片段涌入脑海,燕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他张了张嘴巴,苍白无力的开口,“梁宴修……”
梁宴修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的逼近燕凉,他每一脚的步伐像是踩在燕凉的心尖上,燕凉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遍,“阿姨到底怎么了?”
“燕凉,你真是无药可救!”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也没有澎湃汹涌的恨,只有一次平静而薄凉的鄙夷。
明明刚刚什么都要费力的去听,可梁宴修的话却清晰的落在了他的耳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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