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弟,朝芜是这小子暗害的,当时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不是不清楚……”
“师弟,你也糊涂了不成?为了给这小子脱罪,竟然编出这么一桩异想天开的故事来?师弟啊……”
伪装成夏其越的玄度,语重心长,“你年纪轻,被这小子蛊惑,师兄不怪你;你来扰乱师兄大喜的日子,师兄也不怪你!
但师弟……你说这么一番话,是要师兄的命啊!”
随着一声叹息,将这种凝重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众人看向顾何的眼里也带了一丝责备——夏长老是公认的好人,从不与人为恶。顾掌门这一席话说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莫子书看着这一切,越发忿忿不平,他高声道:“掌门怎么能平白无故诬蔑我师尊清白?没有根据的话,怎么能乱说?”
听到这句话,玄度不着痕迹的绷紧了嘴角。
“怎么没有根据?”
萧翊指了指飞云殿里的方向,“千年前苕婉仙子为护他的道侣藏锋真人,已然身死!只要夏长老请出您的未婚妻,我们大家伙儿一看便知!”
“荒唐!”
玄度怒斥道:“今天是我与婉儿大喜的日子,我做夫君的没掀盖头,怎么能让你们先看!”
他甩了甩衣袖,似乎是怒极,“况且婉儿并非仙门修士,又生性羞涩,不爱言语!难道这也是错?怎么就凭着你们一番空口白话,就要验明正身!”
“你这小子,当真放肆!”
众人听到这番话,议论纷纷——
毕竟看顾何与萧翊说的话,不像是假的!
但看夏其越的话,又像是真的!
左右为难!
“师尊——”
在众人探究的眼光里,莫子书有些瑟缩,“要不然就请师娘出来吧……毕竟师尊不该被人这样污蔑……”
他声音虽低,但修炼之人耳朵敏锐,大家都不说话,对夏其越的回答却更关注。
玄度按下心底翻腾的怒火,暗骂一声蠢货!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莫子书自小在他身边长大,自己对他尤为了解,他简直就要怀疑这个蠢东西是不是对方派出来的卧底!
“闭嘴!”玄度瞪了他一眼,吓得莫子书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身为夫君,不能给我妻子一个隆重的婚礼,已是极大的过失!”
玄度说着话,拔出身侧的佩剑对着顾何,“难道还要为了这两人的一句话,推着我的婉儿出来为我自证清白不成!”
“那我不是白活一世,妄为他人夫婿!”
“掌门师弟,你若执迷不悟,别怪师兄无情了!”
玄度扫视一周,看了看前来为他贺喜的人——
“今日的情形,诸位都看到了,今日我被按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差点连我未婚妻的尊严都要守不住,我不求各位助我,毕竟这是我不归山的家事,我只求各位在我落败后,能护一下我那毫无修为的未婚妻……”
玄度目光下垂,满是爱怜,“婉儿身子弱,又生性羞涩,是个怕闹爱静的性子,我曾发誓,会尽毕生之力,护她周全……如今看来,怕是要深负这承诺了……”
尹京墨看着于心不忍,劝道:“顾掌门,这可是你的亲师兄啊……你如今……怎么……怎么……”
“哎——”人群中的南星露了个头,打断了他的话,“我看顾掌门,如今和他的魔尊徒弟沆瀣一气,赶在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打压夏长老,夺回沧浪阁的所有权,进而分化我们四大派之间的联盟!”
自从上次被萧翊打败,他趁乱带人撤退之后,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嘲讽挖苦,连带着对顾何都恨上了几分——谁让他教不好徒弟,平白害的自己抬不起头来!
所以现在逮着机会,他就得落井下石!
一众围观的人心底都打起了小算盘——先不论他们双方嘴里的话是真是假!
如今一看,两方确实就像是夺权的!
选夏长老吧……他料理沧浪阁的事务已久,更得人心,但这一仗,却不一定能打得过顾何和他那个小徒弟!
要是选顾掌门吧……他是灵力高,还占了个掌门的位子,可惜就是名声不好,再加上有个拖后腿的魔尊徒弟……
唉……
如今这站队,也是不好站啊……
要是帮着夏长老,就怕打不过这师徒二人,反被重伤!
要是帮着顾掌门,就怕以后被安上个亲近魔教的帽子,那也要命!
要是两不帮吧……那以后恐怕哪一方拿到了不归山的所有权,以后都会受冷眼,难以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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