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摇头。
一旁的夏其越冷哼一声,“因为要防着他们修习那些不入流的功法!玉符要随身携带,它会自动吸收主人的灵力,只要是你学过,玉符就会吸收!所以人可以撒谎,玉符不会!”
萧翊闻言脸色一变。
后山神秘人给的渡障… …他果然是故意的!
自己是多大的能耐!为了除掉自己,好大的一盘棋局!
顾何一个挥手,玉符升到空中,隐隐发出光芒。
慢慢的,纯正的银白色光晕里多了一层朦胧的黑气,阴森森的在玉符周围蔓延缠绕… …
“是魔气!”莫子书惊呼!
顾何叹了口气,手掌捏紧,玉符碎在空中,零星跌落一地。
萧翊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手足无措的想向前两步,离师尊近一点儿,去跟他解释。
他看到师尊掀起眼皮,满目的痛惜与失望,“翊儿,为什么?”
为什么要修炼魔功?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明明早就说好,你想要什么,都要告诉师尊,你却背着我,只字不提?
萧翊哑口无声。
他要怎么解释?
难道说,师尊,我练这种邪魔歪道… …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你?
旁边的夏其越冷哼一声,提剑上前,“你说一进来书案上就放着这本书?你说这本书不是你的?可你这练的又是什么功夫?难不成我堂堂沧浪阁还曾教你魔教术法不成!”
萧翊咬了咬唇,重重的给顾何磕了一个头,“弟子是偷偷练了魔教术法,名叫渡障,可弟子真的不曾见过这本书!”
一旁翻弄着《天机魔息录》的凌荃子手里一顿,拨弄著书页的手颤颤巍巍,指着一页,激动道:“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尹京墨皱着眉头上前查看,接过那本心法递给顾何,“顾掌门,这… …复生不是你凤阳城遇到的生梌子一案中的术法… …还有渡障… …全出自这本《天机魔息录》!”
“孽障!”
夏其越提剑就要砍下去,顾何刺出悯上挑开这一剑,挡在萧翊身前,“师兄,事情还没查明白!”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
夏其越怒气冲冲,“身为掌门弟子,他不知进退,修炼这种歪门邪道,给师门蒙羞!要是我的徒弟——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他,清理门户!”
“唉……俗话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顾掌门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也是人之常情!”
南星真人一脸惋惜的模样,短短两句话,就让萧翊背上了所有的罪名,还给顾何戴了脑子不清醒,被人蛊惑的帽子!
明晃晃的用心险恶!
在场几位都是人精,又有哪个听不出来的!
“要我说,生梌子一案这小子也脱不了关系!”
凌荃子附和道:“我当时就奇怪了,渡劫期修为,那是天大的本事!顾掌门虽然灵力高深,他也只是一个大乘中期,加上这个不值一提分神期的毛头小子,竟然能打败对方!让人难以置信!”
说着摇了摇头,“当然,我不是怀疑顾掌门哈,咱们顾掌门高风亮节,斩妖除魔,除了被这小子给迷惑了以外,没有任何缺点,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说着偷偷看了眼一脸阴沉如寒玉的顾何,悄悄往中间挪了挪,“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小伙子早就通了魔教,生梌子一案就是他们的手笔!”
萧翊猛然抬眼,目若寒星,“老匹夫!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侮辱我就算了!竟然还敢抹黑我师尊!”
“让他说!”
凌荃子对着顾何笑了笑,“顾掌门高义,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下佩服!那我就继续说了啊!”
“顾掌门是什么人物!几百年难得一遇,清冷严正!他的小徒弟喜欢上了自己师尊也好理解,所以当顾掌门查到生梌子时,他肯定不能让自己师尊出意外啊……
所以就暗中给那个神秘人打了商量,佯装打平,两败俱伤。一来洗脱自己嫌疑,二来成全了顾掌门的名声!两全其美啊!”
萧翊咬着牙,“你倒是抬举我!刚刚还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分神期,现在又说我还能让渡劫期的神秘人听我的话!你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非也非也——”
凌荃子摆了摆手,胸有成竹的说:“如果你真是一个小小的分神期,从哪儿拿到的这本《天机魔息录》?你在魔教的身份… …可不简单啊!”
萧翊双目气到通红,吼道:“我说了!这本心法不是我的!”
南星真人冷哼一声,“你还敢说朝芜长老不是你杀的呢!真是狼子野心!”
说着拔出了剑,指向跪着的萧翊,“该杀!”
顾何一掌劈歪南星真人的长剑,将萧翊护在身后,声音阴寒,“我看谁敢动他!”
“顾溪之!”
南星真人被拂了面子,自然恼怒,“你身为沧浪阁掌门,居然包庇一个魔头!你安的什么心!?!”
“他不是魔头!”
顾何直视南星真人,语气不容置疑,“他是我徒弟!”
“哼!顾掌门年纪轻轻是糊涂了不成!事实摆在眼前还要护着这个孽障!”南星真人气的拿剑的手直发抖!
凌荃子也持剑站在南星身旁,他们的一应弟子纷纷拔出了剑。
两边呈对峙之态。
尹京墨站出来打圆场,“顾掌门,两位掌门,消消气,这件事确实可疑!如这位小兄弟所说,他身上有魔气,只能证明他练了魔道术法,不能证明这本《天机魔息录》就是他的。毕竟刚刚凌掌门的一番话只是推论,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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