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好吧。”被下了最后通牒的李春光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赖笙离开。
没有人蹲守的暗红色两层小楼房这下更显寂寥了,两叶花安静地挤成一坨,化作绿油油一大片,颇有绿野气氛。
屋内,二楼卧室,床上仍旧躺着两人。
簿泗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他不曾入睡过,锃亮的琥珀色眼瞳一丝困倦也无,格外神采奕奕。
他身边的宫三昼却睡得格外熟,精致的鼻头泛着红,因为鼻涕的堵塞,还打着小小的鼾声。宫三昼呈大字状瘫在床上,好像一身的重坦都被卸下,神情柔软地仿佛在羊水内徜徉。
簿泗伸出两根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雪白的皮肤上,像国王在巡逻,也像生命之水沿着土壤,跳过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落在完好无缺的缎子上,先揉动,再轻啄,好似巨兽独占领地,充满简单粗暴的占有欲。
宫三昼再次被弄醒过来,他呜咽着,难以完整地说出整句话,等到能正常呼吸的时候,他才得以利落地翻身压在簿泗的身上,控住簿泗的双手,压住簿泗力量充沛的腰胯。
“我记起来了。”
簿泗的动作立即停下,他仰头凝神注视着宫三昼的双眼,似乎在探寻什么。
宫三昼揶揄地笑出,说:“簿允冉真的是很有毛病的一个人。”
但又不得不感叹簿允冉这精神催眠真是一绝。
让生来无情无欲的人产生欲望,让生来不被善待的人被无情无欲的心爱之人侵占。
“你为什么不跑?”簿泗张开薄唇发问,精致的下巴处因为隐忍的情绪而颤抖。
宫三昼空出一只手来,贴在簿泗的脸上,大拇指轻抚着光滑如丝绸的皮肤,低哑的声音娓娓道来,“因为我笨。我早就做好了千疮百孔的准备,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无论即将面对什么,他守护好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绝不退缩。
宫三昼知道簿允冉对自己从头到尾厌恶到了极致,但簿允冉倾其一生都不会理解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到底是为了得到什么,才能在受到如此折磨后,还学不会逃跑,即便四肢破碎了,他也会默默修补好自己,重新伏着回来。
突然,贴在皮肤上的无名指沾染到了冰冷的水渍,宫三昼抿着唇,轻轻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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