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只能点点头，说了声好。
裴佑看沈越霖放软了声音哄着醉醺醺的陆知晓，半抱着她离开了宴厅。
何柔站在一旁感慨道：“没想到陆小姐的对象这么年轻，看起来好像还是大学生的年纪呢。”
裴佑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何小姐，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刚才何柔就一直靠着他，他看女人的鞋跟怎么都有个十厘米，这样下去势必会增加脚踝的负重损伤。
何柔心里也在后悔为了漂亮穿了这么高的高跟鞋，不好意思地挤出笑：“实不相瞒，现在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宴厅人比较多，裴佑带着何柔到了宴厅外面的大堂休息区。
这里没有宴厅那么多的人，比较安静。
裴佑让何柔坐在这里，随后自己去问服务生要了双一次性拖鞋，放到何柔脚边：“换上这个吧。”
何柔脚踩在柔软的平面鞋底上，就是像解开了系在脚腕的沉重的枷锁般，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何柔将那双高跟鞋放到一边，仰着脸对裴佑笑道：“谢谢裴先生。”
“不用了。”裴佑抿了抿唇，组织着自己的措辞，“关于上次何小姐问我的问题......”
何柔听到他的话一僵，随后又勉强露出笑：“其实也不需要那么急，裴先生可以再多考虑一些日子。”
“不用了。”裴佑仍然这样道。
何柔脸上的笑消失了，语气带上了一丝祈求：“那至少坐下来说吧。”
她这个样子让裴佑感觉有些心酸，裴佑顺从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又垂眸看了一眼何柔受伤的脚踝。
女人身为演员，自然会注重外貌，脸颊和肩膀手臂裸露的皮肤都保养的白嫩而细腻，但穿着简易拖鞋的脚却不是这样。
何柔的脚踝因为过于瘦削绷着细细的青筋，冻得通红，除了前几天扭伤显出来的青紫外，隐约还能看出被高跟鞋磨出来的伤痕。
何柔在裴佑的注视下，将脚往后蜷了蜷，脸上浮现出红晕，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裴先生？”
“抱歉。”裴佑这才回过神，摸了下额头，“我刚才想到些事情走神了。”
“没事。”何柔轻声道，笑了笑，“裴先生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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