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晓和陆启明说了好一会儿话，陆启明端起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不冒热气了，
陆知晓看到后，乖顺道：“爸，我今天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茶，我去给你冲。”
“好。”陆启明揉了揉陆知晓的头发，笑道，“好女儿。”
陆知晓到茶水室里用她专门放在那里的茶具泡，口感会更好。
女人拿着茶杯和茶叶走出病房后，陆启明嘴角挂着的笑就立刻消失了，恢复了平日里严厉苛刻的神态，对陆正昂道：“浑小子，过来。”
陆正昂这才走得近了点，他看清男人手里刚才在看的东西，是一本老旧的相册。
不知道被翻了多少次，相册的边角都已经卷了边。
陆启明看到他的视线，对他道：“你看过这张吗？”
陆正昂摇摇头。
陆启明翻开相册，第一页便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和姐弟俩的眉眼相似，都有着一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眸。
是陆知晓和陆正昂母亲的照片。
陆正昂没有见过自己母亲这张照片，事实上，他看到过自己母亲的照片只有寥寥几张，还都是从陆知晓那里见到的。
陆启明从来没有主动在他面前提过他母亲的事情，这在他们家简直算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但陆启明这次不仅让他看了，还将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男人平日素来眼神冰冷锐利，在看着那张照片时，眼眸却像少年一样明亮，透着满满对爱人的珍惜眷恋，连眼角因岁月生出的鱼尾纹都荡着柔情。
陆启明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那张照片递给陆正昂：“她离开时你还没睁开眼睛。”
陆正昂小心地接过这张薄薄的纸，照片上的陆夫人穿着白色柔软的布裙，不施粉黛就已经十分漂亮出彩，她一手按着腰，一手抚摸着已经微鼓出来的肚子，表情十分的温柔。
“那里面是你。”陆启明道。
陆正昂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从未真正地见过他，却从照片上女人的神态就已经感受到了爱。
但在此之前，他在从陆知晓那里第一次见到母亲时，他甚至是有些怨恨的，怨她为什么不能再坚强一点，陪他活下去，或者直接带着他走。
“妈妈和我。”陆正昂用指尖小心地摩挲了一下女人漂亮柔和的脸庞。
“嗯。”
陆启明很吝啬地只让陆正昂看了几十秒的时间，就收回了照片，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到相册里。
陆正昂有些迷茫地将目光追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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