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看向屏幕上的男人,廖观宁眉眼深邃平和,精致、凌厉,也似乎永远平静,不过现在他要去搅乱一池的平静了。
阮蔚州指了下笔记本,“照片发给我吧,谢谢。”
“不用跟我说谢谢。”
阮蔚州摇摇头,“要说,是我钻进了死胡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与其说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挽回。”
“三十六计,够用了。”
张勤挽难得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保持联系。”
跟张勤挽分开后,阮蔚州晃悠着往办公楼走。
广玉兰郁郁葱葱,油亮的墨绿叶子间缀着大朵的玉兰花,紫色的鸢尾,雪白的栀子,深紫浅紫白色黄色的三色堇长长一溜,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阮蔚州这几天来学校的时候都没发现这些花开得这么好了。
夏日阳光漫漫,他仰起头,被日光晃了眼,一孕傻三年啊,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事实确实是这样,好在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他微微眯起眼,唇边是压不下去的笑意,廖大总裁,等好接招吧。
阮蔚州敲开陈思琼的办公室,之前说好考完来找人的,“忙完了吗?”
陈思琼合上书,“忙完了,我送你回去。”
阮蔚州摇摇头,笑道:“我们去医院。”
陈思琼觉得阮蔚州的情绪变化很大,如果说之前是隐隐的低落和抑郁,现在就是明明朗朗的,好像是柳暗花明了,说直白些就是有人气儿了。
他试探着问,“去打掉孩子?”
“不,”阮蔚州稍微偏了偏头,心情是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豁然,顶着陈思琼探寻的目光,唇角扬起,“做产检。”
陈思琼愣住,这是……想明白、做好决定了?
明辉的总裁办公室里,俞柏堂靠在办公桌一边,瞥了眼桌上摊开的报告,轻轻啧了声,“你怎么看?”
廖观宁合上完整的检查报告,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轻声道:“他想留下这个孩子。”
俞柏堂耸了下肩,“我早跟你说过他不像是会放弃的,你这样行不通,我觉得……留下孩子只是第一步,他要是打算放弃八成连这个孩子都不会要。”
廖观宁神情间有些微的倦怠,他以为可以就此结束这些年的纠缠,却没想到阮蔚州大概并不这么想。
是他话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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