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从来没有得到过,可那种彻底失去的痛,还是让邢校丰的心不受控制地疼起来,抱紧艾琳,他哽咽难言。随后,邢校丰亲自开车迭艾琳去米屹东的婚礼现场,然而由于车速太快,在一个十字路口与一辆违反交通规则的卡车相撞。危急之时,是邢校丰以命相护。只可惜,艾琳的孩子终究没能保住;只可惜,米屹东和李曼的婚礼如期举行。
邢校丰醒过来时,艾琳已经出院,守在病床前的是——邢克垒的妈妈,夏宇鸿。
年少轻狂的偏执造成了很多不可挽回的错误,幸好在兜兜转转之后,大家都各归各位,各自拥有各自的幸福。如果不是邢克垒和米佧相爱了,米屹东和艾琳,邢校丰与夏宇鸿这两对夫妇,或许此生都不会相见,无关风月,只因那些伤害——无力弥补。
邢校丰的本意当然不是气病米屹东,他只是开会路过就顺路去了五三二团要看看刚刚调职的儿子,结果从厉行处得知邢克垒赶去看米佧。在持续打不通邢克垒电话的情况下,邢校丰才直接去了米家,没想到就……
尽管当年有很深的过节,可如果不经历那些,邢校丰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样的爱情最为厚重。想到结发之妻,同样不希望米屹东出事的邢校丰难得地放下身段,他对艾琳说:“孩子们的事情,等他醒了,我去找他谈。”
艾琳没有表态,只说:“克垒和佧佧的事,我会劝他的。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反对,只是见到女儿被欺负才动了怒。这打也打了,骂了骂了,火气自然就消了。”看向邢克垒,她抱歉地说:“克垒,你别往心里去。”
邢克垒心里火烧一样的难受,他本以为挨顿揍,听听训,以后再好好表现一下,米屹东终究会接受他的。邢克垒那么聪明的人,在挨米屹东第一脚时,就从那句:“枉我一忍再忍”中听出了倪端。他不禁想:或许,在某种程度上,米屹东已经认可了他。当然前提是,不横生出沈家的枝节。却没想到,把米屹东气进了医院。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嗓子微有些哑,邢克垒愧疚地说:“伯母您快别这么说,别说打我几下,就冲先前陆军医院发生的事,伯父没干脆不让我进门,就是给我机会了。说真的,我这脸都不知道往哪放。”看着米佧的发顶,他继续:“那边的事我会处理好,请伯母放心。”
自然明白他所指的那边是哪边,摸摸米佧的头发,艾琳点头:“先和你爸爸回去吧,部队不同于昔通单位,有严格的纪律要求。再说你留下也帮不上忙,等屹东醒了,让佧佧通知你。”
邢充垒自然明白艾琳其实是在缓和他和米佧的关系。犹豫了下,他一言不发地脱下作训服外套披在米佧身上,在迟迟等不到米佧一记目光回应时,转身离开。
当然不会真的走,父子俩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在米屹东没有脱离危险前,邢克垒和邢校丰谁都没有离开医院。等待的时间里,邵宇寒匆匆赶来。意识到米屹东的情况不乐观,邢克垒的心跳忽然就快了,不顾腿上的痛感,他急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难道是伯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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