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徐满早习惯了以那副光光的样子示人。画画的人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看,看到的却不是他,不过是骨头和肌肉罢了,天热的时候,画室里空调并不好用。教室门常常开着,那些还不够格画人体的学生就站在门外偷偷往里看,边看边光明正大偷笑着。但是这些也没什么,徐满就一边做模特一边想着他的鱼,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它们跟他说些别的,而不是老说些死啊生啊的,多不吉利。”
“但是有天一个作家来了,徐满却觉得不好意思极了。作家是焦老师的相亲对象,应其母亲要求来画室接焦老师下班。他就站在门口,看了徐满好一会儿。徐满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打量过,从上到下,再到翘起来的性、器官。他平白觉得下腹热起来了,于是那一天绘画课提前结束了,以徐满身体不舒服为由。他落荒而逃,到门口发现作家在等他,那个人穿的邋邋遢遢,胡子也没刮,眼睛却很精神。他对徐满说,你好年轻啊。徐满说是的,然后他就发现他爱上作家了,那作家一出现在门口就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紧接着,作家揽住徐满肩膀,在他耳边问今天晚上要不要去他家。”
季翦说到这里就停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拖着鞋去找水喝,喝完了清清嗓子,说明天再说吧。
邵游光不甘心,问:“徐满答应了吗?”
“他说好。”
季翦又咳嗽几声,笑,临上床路过邵游光的时候顺手拍了拍他额头,哄小孩睡觉一般说:“我明早还要上课呢,睡了,明天讲。”
邵游光顺手想抓住他的手,却没抓住,也无从拖延时间,只好嘀嘀咕咕,你这说个故事还带设置悬念的。季翦不理他,啪一声关了灯。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来日方长,邵游光将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边想边闭上眼睛。
第二天他起床,晚了一些,季翦已经走了,他没见着他。
他还等着季翦回来接着讲他的故事,又有点心疼,心说还是让季老师歇歇嗓子吧,晚上再同他讲。不想一直没等来季翦,却等来了火急火燎的盛为民。
盛为民张眼往屋里看一看,问:"季老师没回家?”
“奇怪,课上也不见他,家里也没有,季老师去哪了?”
作者有话说:
29 迷途
小姑娘手里夹着本作文簿,手在边页上来来回回地蹭,翻的边都起毛了。
“有个女的把季老师叫走了,季老师让我们写作文儿,再没回来过。作文题目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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