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了裴鉴!”
卫独见要杀的正是奏折的主人,裴鉴正直忠诚,但是卫独见受不了他格外过度的正直忠诚。
卫独见杀人的事情没敢让燃知道。卫独见自从用了影卫,越用越是顺手,逐渐发现了影卫的妙用。
燃虽然很忙,但是他也轻易察觉到卫独见的变化,卫独见藏不住情绪,所有态度眼色都挂在脸上,他的表情越来越狠辣。
夜里缱绻过后,卫独见一身吻痕和指甲划伤的痕迹,燃吻着他的每一个伤口,分叉的舌尖不时会刮疼了伤口,卫独见享受时忽然被吻疼,侧目一眼不似责骂不似计较,只是轻巧地溢出一抹杀意。
那杀意浅浅的,不知不觉谋杀了卫独见眼中的星斗。
燃担心着卫独见,失神地坐在工地。工地上坐着这么一个仙气儿飘飘的长指甲人很不合适。工匠留长指甲?无论哪一朝哪一代都没有这个理儿。
“燃大人,您看这条道确实要通到靖韶河吗?”
燃在发呆,没有回应。
“燃大人?”旁边的皇匠推了推燃。
燃回过神来,看向皇匠递过来的草图,皇匠兄弟特别认真又惊讶地指着那条地道:“这,从皇宫通向靖韶河?”
“没错。”燃点头。
“这得挖多久!而且……”皇匠低头在燃耳边私语:“皇家地道很少有通向河里的,这河里吗?这合理吗?”
“河里?合理。”燃拍了拍皇匠的肩头:“你如果信我,就照办。”
皇匠叹息,卷起草图往自己脑袋上磕了几下:“算喽……反正我们也离死不远了,能多拖延一天是一天。”
“死?”燃忽然抬头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皇匠眯眼,又一次低头下来弯着长长的鹤颈在他耳边嘀咕:“修王城皇宫的工匠按照规矩,都是要陪葬的。”
“谁定的规矩?”
“自然是皇帝定下的规矩呗,黄土那一边埋着的某一位。”
“规矩可以改。”燃回答。
燃找卫独见更改这个陪葬的规矩,结果卫独见只是皱眉敷衍答应,燃感觉他不是真心,但是一看卫独见忙到白发都多了,他又舍不得说什么。
他还是不敢问卫独见眼中浓重杀意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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