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惯了的夜殷雷似乎没发现不妥的地方,裴九籍也风平浪静答应下来,夜殷雷可不知道裴九籍这下子花完了半年的俸禄。
“做吧,给我挑上好的珠子,多退少补。”裴九籍留下定金,扒拉了一下轮椅,夜殷雷过来推他。
裴九籍拉住夜殷雷:“你去把尺寸量了。”
“嗯?是为我做吗?”夜殷雷忽然有点开心。
“是,你照顾我也辛苦了,我不想欠你。”裴九籍解释道。
还不如不解释。夜殷雷脸上笑笑,心里酸酸的,原来人家不是怕他冻着凉着,是谢他的恩情。
夜殷雷把裴九籍推回了酒楼,抱回后院房间,他就去把饭菜拿来给裴九籍,怕裴九籍腻了,又去炒了两个易熟的小菜。
夜殷雷端着一个小碗坐在一边,夹了两片菜叶在裴九籍的身边怪可爱的,他偷偷抬眼看裴九籍。
裴九籍吃饭的样子很好看,虽然不是一块肉嚼个三十七口,但是胜在举止庄雅,夜殷雷看着就下饭。军营里面的糙老爷们儿哪有这么好看,要数好看的无非是名望子弟,夜殷雷还能抬个小板凳去各个军部乱窜?夜殷雷觉得最顺眼的就是看着纪慵吃饭。
“认真吃饭。”裴九籍玉手执筷敲了敲碗边,脆闷的声音,伴随他侧目一眸清冷,好似一阵寒风吹袭夜殷雷心头。
还是笑起来好看……
裴九籍感觉凌霄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看身子都看穿,好扎眼。
夜殷雷安分吃完饭,就忙着去给裴九籍熬药,裴九籍的皮肉伤已经愈起,只是新肉还没有长好。
夜殷雷给裴九籍擦药的时候,裴九籍满胸满腹都是伤口,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夜殷雷恍然又想起来幽雁漫山的血痕。
“先生,要什么时候离开温山?”
夜殷雷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等腿和身上的伤好了。”裴九籍道。
“好……”
温山的夜很安静。
夜殷雷坐在院子里面熬药,熬药咕噜咕噜涨水的声音,各种药材花哨地浮在水里,一片一粒一末,片状的承载伤痛,尽忠职守将认得精力消磨,粒籽的攀下天上清风入药消炎,粉末的只管浑浊了锅沿。
裴九籍在下棋,夜殷雷回头看到他,呼吸全是药材苦味。这样的情景尽管不算好,却是夜殷雷梦了多少次的生活。
一个院子,一个心上人。
夜殷雷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裴九籍眯眼看着夜殷雷:“冷到了?”
此时,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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