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殷雷还没有拒绝，就被裴九籍牵走了。裴九籍在前面走，夜殷雷就在后面跟着吃桃酥，裴九籍步子很散很慢，夜殷雷跟得很辛苦，总是有点要踩到裴九籍。
人潮里面热闹，裴九籍听到了很多外地的口音，亏得四国市场热闹，否则难见如此晚街。
“盛世……快到了。”裴九籍忽然感叹。
“嗯。”夜殷雷抬头看天上扬洒灵巧的朱砂痣奔向笨重的云彩，嚼着桃酥。
“只要程左带着西北发展起来、藏北边境安宁、河甘十六城富裕，落苍的盛世，便来了。”
夜殷雷牵住红绳：“你如此勤劳政事，柳哥又牵挂百姓，我哥镇在藏北 ，帝王将相都盼着念着天下，盛世不过是须臾就到。”
灯光融化了白云，白云慢慢散化进黑色中，最后只剩一点星云浮在火气里。竹篾为骨，外糊红纸，像是长方的筒，里面有蜡烛，不用脑线，它就能飞上天。
人流中忽然吵闹起来。
“是龙灯！起龙灯了！”
“哪里，龙灯在哪里！给我看一看……”
“娘……娘！龙灯呀……”
裴九籍第一个反应是牵身后的夜殷雷，没想到拥挤中被推到夜殷雷身前。。
周围的百姓很兴奋，夜殷雷也颇有兴趣地盯着天，扶稳裴九籍肩头。
夜殷雷忽然脖颈上的衣领子一紧，被扯着低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猴子面具遮挡下，一个踮脚的吻贴上双唇。
呼吸缠绕鬓角软发，夜殷雷展怀拢了裴九籍入怀，捏着他的下颚抬起落吻，舌尖强制撑开牙关舔舐，舌头胡乱惹着心绪轻颤接吻，桃酥的香味弥漫，吮作低吟转为哼响带出一缕津液银丝挂舌。
吻完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夜殷雷拿着猴子面具给裴九籍扣上：“你……乖些，别闹。”
裴九籍脸红心跳，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手腕红线滚烫，牵锁心藏。
夜殷雷暗自握拳……对卫思柳的愧疚潮水般充斥了整个心房。
天上的龙灯很大很漂亮，画着长龙盘旋，做出逼真的鳞片与龙头，让一些小孩子兴奋地到处乱跑，龙飞戾天。
无量尾山后来的半夜，两个人分头回去，都走得恍惚，一个傻愣愣往军营回，一个傻乐着往别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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