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若能长久,谁盼来生
左书棠奇怪的看着他,眸中满是不解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何故频频阻挠我?这是我与宋默之间的事,还请你离开。”
眼前的沉祁眼睛通红,看上去有些悲伤,低声道:“你如果缺钱,为何不找寻你的……为何不找寻我?我无偿借给你,什么都不用你做,什么都不用。”
左书棠被他阻着出不去,只好凝视着对方那带着乞求的眼眸,心中蓦然一软,心道沉祁以前不是个花花公子吗,怎么变成做慈善的了?
左书棠反问道:“我要你的钱做什么?谁说我缺钱了?沉公子妄自揣测,挡我财路究竟为何?”
左书棠早就注意到,此人一出现,目光便停留在自己身上,明里暗里针对宋默,还要扰乱他与宋默的会谈。
此人究竟是何心思?
传闻沉祁贪图美色,男女不忌……
莫非此人心悦自己,想对自己欲行不轨?
左书棠神情浮现些慌乱,房间已经内锁,此时只有他与沉祁两人,万一一会儿动了手,他打不过沉祁怎么办?
林京岸派给他的人如今正在客栈外,自己即便是喊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
沉祁眸色沉了沉,突然向前凑近,左书棠连忙向后仰去,心一横闭上眼睛道:“沉公子请自重,我夫君知晓了会不高兴的。”
沉祁果然怔住了,呆了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左书棠趁机逃脱他的桎梏,将里衣的衣带系紧,披上外衣,便要匆匆开门逃离。
手刚刚碰上门,沉祁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犹豫问道:“你夫君,是谁?”
沉祁面色微红,头微微垂,似乎有些紧张。
左书棠一下子犯了难,方才是一时情急,只想吓吓他尽快脱身,可如今该怎么回答?
直接说是林京岸吗?
一想到林京岸,他整个人都在发烫,脸颊红的能滴血,如果林京岸知道自己在背后这么编排他,会不会气的要打他?
林京岸平日里最不喜听到的,便是自己与他的传闻,不论真的假的,一旦有传言,林京岸定会彻查到底,处置那造谣的人。
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点心动,又怎会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又怎会知晓自己心意后特意躲着他不见?
可现在林京岸不在,他被沉祁缠着脱不了身,还不许他自救吗?左书棠眼神黯淡下去,突然笑了笑,他突然很想看看,当林京岸知晓自己造他的谣时会是什么反应?
会多看他两眼吗?
会勃然大怒情绪失控吗?
还是会将自己锁起来,谁都不许见?
一想到此,左书棠激动得全身颤栗,眸中似含着光,微微勾唇笑道:“我夫君——林郎他掌权京都文武双全,又待我极温柔体贴,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
左书棠想了想,脸色羞红道:“我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他爱黏我,夜里也要缠着我要很久。”
嗯?
身边怎么没有动静了?沉祁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自己方才那放.荡的言论连他这个流连花丛的人也听不下去了?
左书棠转过头来看他,只见沉祁脸整个红透了,就连脖颈也透着淡淡粉色,脊背僵的笔直,呆呆地一动不动,像极了被流氓调戏的姑娘。
他还没害羞,沉祁害什么羞?
左书棠觉得奇怪却未多想,宋默还在等他。他用力将手腕抽了回来,望着仍一动不动的沉祁,竟有些于心不忍道:“沉公子既无事,在下便告辞了。”
“等等,”沉祁突然转头看向他,却又骤然挪开视线,闷声道:“既然你与他如…如此恩爱,为何还要寻他人?”
竟是如此!原来是沉祁误会了。
左书棠笑眯眯道:“有人请我游玩便同意让利,我又何乐而不为?沉公子怕是误会了。”
他怔了怔,再次抬眸时那人早已不见。
——
待到下午,左书棠操劳了半天刚回到府邸,管家急匆匆小跑过来道:“少爷,大人回来了!”
左书棠脑袋嗡了一声,拉过身旁的梧桐道:“梧桐,快将东西拿过来。”
梧桐不情不愿,脸拉下老长,不高兴道:“少爷,您何必……好好好!我去我去!”
转眼间,梧桐便将一物递上——竟是一把剪刀。
左书棠接过剪刀眼也不眨地狠狠划破了自己的手心,白嫩滑皙的手顿时多了一道蜿蜒狰狞的血痕。
血珠划过剪刀滴答在地面上,不一会便汇聚成一小摊血。
梧桐心疼地难以自抑,恨不得打醒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左书棠,他家少爷怎么会喜欢上没有心的东西呢?还要故意弄伤自己引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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