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看到梁陵给我那份文件时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我从医生口里知道你是真的自杀时是什么感觉吗？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自杀！装疯！亏你想的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救不回来，你爸妈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你是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短命，还是想让我一辈子愧疚而活，死也落不得安心？我和你有仇，你存心折腾我是不是？你装疯骗我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疯了的事捅给媒体？就为了赌我不和你离婚？”
“你拿梁氏百年的基业玩火，就不怕玩脱了列祖列宗跑出来找你？啊？梁浅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欠收拾？是不是？”
他越说越是生气，黑色的眸子就像沸腾的岩浆，快要喷出火来。梁浅慢慢止住泪，低头咬着唇，不敢轻易说话。
萧问年看他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平复了一下情绪，缓和着语气轻叹一声道：“不提之前你做的混账事，就说现在，你被我抓了原型，不道歉也就算了，还一声不吭的就跑了，跑了就跑了，你留下一张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
“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真心真意对你两年，若是先前是因为愧疚，那这一年来的夫妻生活算什么？你骗完我的人又骗走我的心，你想赖账是不是？”
他的语调比先前轻快了不少，虽还是在数落，但已经带上了夫妻间才有的淡淡抱怨，就像是拌嘴一样。
梁浅抬眸，听清了那句“骗人又骗心”，他来不及高兴，连忙大着胆子勾上萧问年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道：“对不起！”
他说的低声，似乎有点不习惯此刻的气氛。
萧问年看出梁浅脸上的不自在，好笑的含着他的唇重重一吻，确定他的确是害羞后，忍不住笑道：“之前不还没皮没脸的么？怎么被我一拆穿就变成这幅模样了？我们之间什么没做过？你现在红着一张脸难道是分开久了，和我生疏了不成？”
“我……”梁浅的确是觉得有些害羞，先前顶着疯子的名头，他可以无所顾忌的为所欲为，此刻萧问年已经知道了真相，没皮没脸的撒娇卖萌，他是再也做不出来了。
联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白痴荒唐事，梁浅不自觉的脸上一红。
萧问年似乎也是想到了这方面，他侧身将怀里的人压进被间，手指沿着他的腰线一边缓缓下滑，一边哑着嗓子道：“骗我！气我！害我每天心烦意乱，你说，我这剩下的火气……该怎么撒？”
梁浅唇齿微张，还来不及将口中的一声惊呼喊出，舌尖就被一咬。
有血流出。
很痛，很痛的感觉。
萧问年看着梁浅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抬手抚一下他眼角鲜红的泪痣，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道：“疼么？”
梁浅点点头，清冷勾魅的脸上有一丝丝委屈闪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萧问年看着他，又问：“痛么？”
舌尖酸麻，细小的伤口还有点点的血液慢慢渗出。
梁浅眸光微抬，没再说话。
他还是原来那清冷的样子，对比装疯之前有了那么一点点温度，看着萧问年的眸子里满是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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