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萧栢的脸色,在看看身边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某人,默默将唐婉的盘子推回原位,拿起盘子里的虾开始剥了起来。
唐婉说的没错,萧问年的确不会剥虾。
一只皮皮虾被他拿在手里翻了半天,萧问年也没找到下手的地方,抬头瞟了眼自家老爸的方向,见人家已经擦净手收了剥虾的架势,偷师不成的萧问年刚想放弃,就看到一旁坐着的某只正竖着耳朵眼神亮闪闪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充满期待的孩子。
萧问年不想辜负梁浅的期待,硬着头皮继续征战着手里的皮皮虾,等终于将那层割手的虾壳去掉的时候,手里的虾肉已经碎成了沫。
凡事都不落于人后的萧总裁难得的漏出了一丝尴尬,拿着手里不成型的虾肉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梁浅已经靠了过来。
舌头划过手指,是萧问年不曾感受过的湿凉滑腻,梁浅低头一下下的舔着萧问年指尖上的虾肉,动作认真虔诚,就像是捧着骨头的小狗。
萧栢端着酒杯轻轻一咳,萧问年触电般的收回了手,也顾不上自家老爸那不善的眼神,拿起唐婉面前剥好的半盘皮皮虾递给梁浅道:“吃这个!”
……
时隔数月,梁浅重掌梁氏,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梁氏的气象已经是焕然一新.
为避免不必要的谣言和麻烦,梁陵这个继任不到半年的总裁,彻底从董事会除名,印证先前他来梁氏只是玩玩的公关宣言。
梁陵所谓的名利双收,不过是昙花一现,无论怎么看,梁浅都是最大的赢家。
元宵节。
晚饭后,萧问年陪着梁晧楼喝茶的功夫,梁浅被梁陵叫到了外边。
夕阳西下,梁家大宅早早的就亮起了灯。
兄弟俩走走停停,梁陵看了眼落日里随风摇曳的红色宫灯,将视线放在了自家大哥梁浅的身上,声音很是肯定的说道:“你是装的!”
暮色慢慢降了下来,梁浅的脸隔着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真切,梁陵只看到梁浅似是弯着的嘴角,像是在笑,笑的意味不明。
“你根本就没有疯是不是?”
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从视线开阔的草坪上照了过来,在梁浅的眼眸中映下一抹金色的光。
梁陵看着慢慢转头看向自己的梁浅,视线交织的那一刻,忽觉得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哥哥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之前不还一口一口的说我是个疯子么?怎么现在又说我是装的了?”梁浅脸上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见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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