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晚上，快要九点的时候，许都都拿着睡衣正准备去洗澡，忽然间看见手机屏幕切换到了微信来电的画面。
他走了回去，只是一个预言。看了一眼手机，当看到上面翁信澧的名字时，徐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静静站着，两秒之后，接起了电话。
“喂。”
许都都应答之后，翁信澧在那边静了片刻，才回答他：“喂。”
许都都把睡衣放下，在床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有事吗？”他问翁信澧。
话落，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把手放到了腿上。
“我想看看西西。”
电话里，翁信澧的声音听起来略显得沉缓，不大像他以往的声音。
许都都听了，连忙站起来，答应道：“好的。”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急急忙忙地往外面跑出去。
他跑到客厅，捉到西西之后，抱着它走到沙发坐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给翁信澧拨打了视讯。
视讯一接通，许都都下意识地将镜头移低，对准了西西。
翁信澧本来以为开了视讯就可以看见许都都了，结果画面一出来，西西的脸占了屏幕的四分之三，许都都只露出点儿胳膊。
翁信澧没辙，只能将注意力放回到西西身上。
和西西父子相望了一会，翁信澧开口说：“它看起来毛顺了很多。”
“嗯，”，许都都在手机后面回答他，“前两天带它们去洗澡了。”
说完之后，他把手伸过来，用手指头挠着西西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现在摸它可舒服了。”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轻声轻气的腔调。
翁信澧凝视着屏幕里面许都都轻动的手指头，脑海里面生出了很多不同的念头，有流于表面的，有关于想念的，还有不能说的。
他在心里百转千绕，最终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谢谢。”
许都都迟了两秒钟，很客气地回了他一声：“不客气。”
说完以后，他们两个皆沉默了下来。
翁信澧不知道许都都在想什么，他同样也无话可说，但他不想挂掉电话。
静默不知延续了多久，直到翁信澧感觉时间即将要静止了的时候，许都都的声音轻轻地从手机那头响了起来。
“你去东京了吗？”他问翁信澧。
“嗯。”翁信澧回答他。
“去玩吗？”
许都都坐在手机后面，翁信澧只能听见他那平淡绵柔的嗓音，却不能看见他的脸。
“还是工作？”
“工作。”翁信澧简洁地答话。
“哦。”许都都同样简洁地回应。
说完以后，电话两端又安静了下来。
谈话中断了一阵子，许都都才像是记起电话还连着线，随口地问了他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翁信澧用手托住了下颌，回答他：“下下个礼拜一。”
“哦，”许都都口吻平淡地回他一句，“那还挺久的。”
说完以后，他又不作声了。
翁信澧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心里没办法保持平静。
他真的真的好想看见许都都，许都都为什么从来就不明白他呢？
最终，他实在按捺不住，张口作势要喊许都都的瞬间，扩音器里面传来了“啪”的一声。
紧跟着，视讯断掉了。
翁信澧静看着手机，脑子里面没有半点头绪。
大概过去半分钟，许都都给他发来了文字微信。
“抱歉，西西把手机按掉了。”
翁信澧闭起眼睛，捏住了两边的太阳穴。沉静了好一会后，他给许都都发去了回复。
“没事。”
许都都的下一句随即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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