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前台说，“他们这段关系好像挺好的，李彻总来这，柏林是我们这最好的卖酒郎，不过我们这是正经地方，不搞颜色。”
前台继续说，“但是嘛，要是是私人感情我们就管不了了，上班时候是客户，下班或许是恋人呢？”前台笑笑，恋人的字眼咬的重，好似除了恋人，也许还有其他交易，她看着沈书亦说，“小朋友你说是吧。”
沈书亦嘴角已经发白，额角流了不少汗，他不愿意相信，可又好像不得不相信。
前台见他发愣，拍了他几下，“小朋友？小朋友？”
“啊？”沈书亦回过神来，干涩的点点头，说，是。
他走出九悦汇，已经天黑，偶尔一阵冷风，吹的他后背发凉，冷的他心尖发抖。
回到家后，他坐在沙发上，已经八点，往常沈从之给给他打电话说加班或者不回来他以为是真的加班，可现在看来，也许不是加班，也许这时候，他在某个人的床上呢。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针一圈圈的转动，秒针的急促声音在他耳边一声声的炸开，满天繁星落在天上，在暗夜里看似浪漫，可沈书亦觉得，那些星星距离那么远，也许也会寂寞吧？
天边太阳升起，一层晨光熹微落于沈书亦的脸畔，他眨了眨满是血丝的眼睛，他从天黑等到天亮，沈从之甚至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他开始难过了。
他起身的时候门声响了，沈从之走进来，沈书亦空坐了一夜想了很多话想说，可看见沈从之的时候他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但更多的是，他怕说出口，沈从之真的就不要他了。
所以千言无语的逼问缠绕成一句话，“回来了？”
沈从之“嗯”了一声，换了鞋，问，“今天起很早啊？”
“睡不着了。”沈书亦说。
“那我先睡会，你去学校吧？注意安全。”沈从之看着他说。
“好。”沈书亦说。
卧室的门被关上。
沈书亦站在卧室门外，他身上还是昨天的旧衣服，不知道被谁踹过几脚，衣服上还有很明显的鞋印，那么脏，沈从之明明看他了，可沈从之什么也没说。
肚子上疼的厉害，他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疼呢？
可没有人会安慰他。
沈书亦那么疼，可沈从之好像不爱他了。
8.他不懂爱
沈书亦站在九悦汇对面，看着会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从他第一次发现沈从之来这里工作后他就不敢再来第二次。
因为惧怕。
他甚至开始厌学，开始不喜欢花沈从之的钱，因为他惧怕那些钱的来路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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