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从来都是奴家伺候爷的份儿
没错，那些看似‘傻白甜’的话，他可是故意说的。
男人嘛，到了这个阶段，他开始对你微微用心的阶段，你一定不要表现出对他的依赖。
你要表现出一副‘我对你可有可无’的状态，如此，他才会加倍努力。
系统悠悠地来了句：【你不怕翻车吗？】
翻车？
那不是正合了他的意嘛。
好想看看千岁爷凶起来是什么样子呢，嘤嘤嘤，那一定……很有趣吧？
自然了，这些话，他是不会和系统爸爸说的。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瞒着自己的父母、有点儿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呢，是吧。
“知道啦，爹地~”林挽甜甜的应了声。
然鹅系统爸爸并没有放松，因为它甚至能感觉到这句‘爹地’后面那浪荡的波浪线。
-
太液池。
刚刚还一舞倾城的楚衣墨，现在却揽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站在湖边。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那可是他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如今，只是听脚步声，他便能认出他来。
“爷……”
楚衣墨转过身去，有些狼狈地捂住自己的伤口。
魏乾翎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楚衣墨快要哭了。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这可是最后一次！
“师……”话到嘴边，对上魏乾翎冰冷的视线，于是那句‘师兄’，便被逼迫改了口，“爷，衣墨真的好痛苦，那个凤凌空，他自己老了，硬不起来，却偏偏怪罪在我身上！”
“他拿着鞭子，抽在我身上，还让我喊出来，以彰显他的‘老当益壮’——”
“爷，千岁爷！”
楚衣墨竟是匍匐跪在了地上，“求求爷，救救我吧！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看在……看在我曾经……救了你的份儿上……”
‘救命之恩’这种东西，只适合暗示，不适合明摆着说出来。
有的事情，一旦说的太过，就变成了‘道德绑架’。
果然，魏乾翎的脸色变了。
冰锥一样的寒冷，刺在楚衣墨的心里。
他吓了一跳，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听到魏乾翎说——
“当年那场火灾，你以为本座不知道，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不过，你倒是还有用，能替本座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其余的……师父应当把你逐出师门了，而今晚，就是师父对你最后的恩赐。”
“楚衣墨，本座警告你，不要碰林挽。否则，本座定让你生不如死——！”
所有的话说完，楚衣墨已经跪坐在了地上，连哭都忘记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这些年他以为的‘情爱暧昧’，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而已。
眼睁睁看着魏乾翎越走越远，楚衣墨不可置信地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爷，九千岁，千岁爷！”
“像你这样的人，也会爱上别人吗？还是说，只是不愿你的东西，被旁人抢走？”
魏乾翎脚步停住了。
一时间，并没有回答。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
可就在此时，林挽从湖畔柳树后飘飘然走出来，‘啪——’的一声，给楚衣墨一巴掌。
对于曾经害过他的人，他一向是不想手软。
楚衣墨算什么？他的一生，只有对自己师兄的执念，其余的，哪怕是人命，在他眼中，都如同草芥。
在千岁爷府，被他害死的美人不计其数，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他……自作自受！
林挽不介意揭开他的伤疤，冷声对他道：
“不论是真心，亦或是占有欲作祟，那都跟你没关系了，因为你楚衣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你努力了大半辈子，不过是痴心一场错付。而你的后半生，只能被锁在这高墙内，陪那个喜怒无常的老皇帝，再无、出头之日！”
“……”
楚衣墨呆愣在那里。
眼神，空洞，指尖，剧烈颤抖。
-
千岁爷府。
今晚经历的事情太多，林挽回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魏乾翎，却是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是……是心悦吗？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不在意，到现在，会想方设法把他待在身边，甚至会在意他对自己的各个举动。
师父曾经告诉过他，成大事之人，是不能有情爱的。
情爱，便是一个人的弱点。
如同楚衣墨，大喇喇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是以他这辈子，定是失败的。
魏乾翎也曾以为，自己真的不会爱上别人。
可是，师父。
你只告诉了徒儿人不能有弱点，可你没有告诉徒儿，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个人，你该如何去规避。
-
三月以后，宫里传来消息，‘楚美人’——也就是楚衣墨，有身孕了。
凤凌空高兴地要命。
楚衣墨瞬间获得独宠，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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