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苍白憔悴,依然英俊得让人挪不开眼睛,辨不出到底是陌生还是熟悉。
傻瓜。
虞玦喃喃的道,泪落双睫。
蔺陨,你这个傻瓜。
明明那么拼命那么拼命的保护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好好说一句话,甚至好好看我一眼?
唇角苦涩,是泪的味道。虞玦只觉心在发抖。
抱着这个人,让他的心忍不住的颤抖,是如此熟悉的感觉,却又仍然那么陌生。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玦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脑中一片茫然。
***
在关月城下榻之地仍是入都时曾住过的驿馆。
蔺陨服下-药后脸色好转很多,呼吸平稳,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似乎终于能安心的放松下来,只是仍然未醒。虞玦让林子弦叫来随军医官。
“君帅思劳过度,心力亏耗甚剧,似乎还受了内伤。下官无能,无法确诊究竟是什么病症。所幸他随身的药丸是极对症的灵丹,每日早晚服用可保性命无虞。”
“他何时会醒?”虞玦问。
那医官自被他看了一眼之后便不敢再抬头,恭恭敬敬答道:“因为此前极度欠缺休息,所以应该会深睡一段时日,少则八九日,多则半月一月,这也是身体自我调整恢复,与病体有益无害。”
虞玦点点头,“把你的针具留下,退下吧。”
“是。”那医官遵命退出。
林子弦看了看虞玦,又看了看躺着床上的男人,垂首一礼,也跟着出了门。
虞玦将蔺陨的衣襟解开,看见他身上的几处紫黑斑痕,捏着银针的手抖了一下。他不清楚这是什么病症,只是有种感觉,用静姨的银针之术应该可以压制些许。他不曾记得自己学过银针之术,然而在看到医官药囊里的针具时却有一种感觉,自己应该可以一试。
将灯烛移近,在胸口和下腹处刺入数个穴位。虞玦发觉自己手法相当娴熟,似乎轻车熟路,对于针下的这幅结实修长的男子躯体也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
为蔺陨盖上被褥后,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仍然留在指尖脑海。
虞玦轻轻叹了一声,除了感觉之外,脑中却没有任何具体的影像回忆,他是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么?
他忘了,蔺陨却记得,然而什么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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