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说道这里还有些羞愧，“课堂上睡觉确实有失体面。”
萧末发出了疑问，“夫子可让同窗学生唤醒你吗？”
楚尧回道，“未曾”
接着说道，“夫子有些瞧不起我，我确实出身低微，我梦游太虚渐渐回神的时候，只听见夫子鄙夷的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这私塾上课的，哪怕是寻了什么门路送进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听懂的。听不懂的猫猫狗狗的不就是总能像是院子里的大黄一样嗮肚皮吗？”
这着实不像是一个为师者该说出的话来，任谁听了都会有些愤慨，萧末有些迟疑道，“那你……”
萧末以为楚尧和人发生了争执，所以，夫子才修书一封回来告状的。
可是只见楚尧一拍大腿，“我不好第一天就冲撞师长和人打架，于是我就继续装睡了，然后就睡了一整天。”
萧末轻笑一声，“你倒是豁达有趣，这事可同王爷讲了？”
楚尧回道，“也未曾，原本随侍我一同上学的想同王爷说来着，被我拦下了。万一是我多虑了，毕竟我第一天来这里的同窗同学都是些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万一是我多心错怪了岂不是不好。”
萧末想着，错怪是不会了，这李家私塾在这京都极富盛誉，能入学者都是一些家中长辈官位不低官宦人家子弟，非是一般人可就读的。
楚尧接着愤愤道，“我还未曾说他的坏话呢，那个老丘八却来先告我的状了。”
萧末见人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相处舒适，也就慵懒了起来，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有趣小人，“然后就和王爷吵架了？又哭又闹的砸了书房？”
楚尧点点头，“嗯。”了一声后，却又急着解释，好像说完了，这件事就不是他干的一样。
“不过，我没有……。”
两个人的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楚尧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和苦水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楚尧一遍说，胸口气的还一起一伏的。
萧末倒是嘴角微微翘起，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你还笑……，你也笑话我。”
萧末笑吟吟的说着，“这可是污蔑了，说了这么多渴了吧，来喝水。”
楼上的包间里面聊的热闹，楼下的两位也不比这儿逊色到哪里去。
上辈子一般都是齐言坐在这里听着秦恹诉相思，这辈子却是反过来了，轮到了齐言诉说心中苦闷。
什么岁辞对待外人都极好，唯独对着他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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