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究竟哪个是梦?
庆历24年,冬。
今年京城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在城墙上眺望,四下入目皆是铺天盖地的白色苍茫。北风萧瑟,雪落长街。天地间,如同挂满了缟素,却不知是在为何人祭奠。
同屋外冰冷刺骨的瑟瑟寒风不同的是,屋内巴掌大的卧室尽是暖意,装潢精致,细节处彰显着屋主的风情。
冰裂纹的瓷瓶中插着新折下的枝头寒梅,四方小几上还放着秋末时自酿的梅子酒,地龙烧的火热,赤脚踏在砖上刚好,空气中还含着淡淡的麝香气。
楚尧此时正窝秦恹怀中,两根面条似得双腿,同人交缠在一处,面含春波衣襟散乱,凤眼眼尾湿红,双眸宛如一池春水潋滟,佳人在侧,在此处欣赏雪景,怕是骨头都要酥了。
秦恹把人牢牢锁在怀中,低头吻上人的额头,此刻方觉自己活过来。小孩儿的胸口微微起伏,薄唇微阖,还在余韵中尚未回神。
这样的楚尧,他有多久未见了,现下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人揉进骨血拆吃入腹,虽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不够,还不够。
“──嗯”,楚尧回过神时就看见人这副模样,眼睛猩红的紧紧的盯着他,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占有欲,像是一匹许久没有看到猎物的饿狼。
他心合计着,之前也没断过他吃啊。下半身酸痛无比,低头就看到自己唱见不见光的腰间印上了两个红红的手掌印,可见人在刚刚有多用力。现在还依旧被人紧紧的箍在怀里,勒的喘不上气。
就这状态,丝毫不怀疑这头狼还想再来一次。
太操蛋了。
“松手。”,楚尧抬头看向还在仅仅盯着他的男人,眼睛一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秦恹却不为所动,手臂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楚尧伸出手掌,就往人快低到他脸上的俊脸上扣去,食指中指就要往人的鼻孔里插。
这下秦恹倒是有反应了,伸手把人的手掌截住后,放在唇边薄唇落在人的掌心,舌尖探出一点,像是一只小兽轻轻舔拭。
手心中湿润的触感,让本就还敏感着的楚尧头皮发麻。
“别闹,再让我好好疼疼你。”,秦恹温声软语道。
“靠”,听完后楚尧彻底炸了毛,这人冒着大雪,穿着一身亵衣翻墙而过,直接踩在了他的鸡圈之中,惊的他的小院鸡飞狗跳,头发散乱的如同城东头的小叫花。外面风冷雪大,进屋后秦恹全身湿透的和他说,我梦见你死了。接着,就把人黏腻腻的抱在怀里往床上压,又狠又粗暴。
这哪里是做了噩梦,是做了春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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