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哼！今天我是恶人
在两人三尺外的地方隐约间传来争吵的声音，曹逸躲在石俑后向顾丰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顾丰年见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显然远处的几人有着十足的把握——竟将墓室墙壁上的油灯点燃了。由于距离不是很远，顾丰年能看清几人的打扮。
刚刚吵闹的则是为首的那名红衣女子，虽生得貌美如花可惜姿态高傲一脸咄咄逼人的模样，而站在一旁被她数落的却是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人，相貌普通，衣着打扮也极为朴素。见女人一直在说他，只是一直垂着头盯紧自己脚尖。
除了这两人外，站在石阶上的还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皮肤黝黑，右手随意缠了几道绷带，往下看去脚底还有个巨大的黑色包袱，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看起来极为沉甸。
顾丰年在暗中仔细观察着三人，心中不禁思索：想必着三人应该就是在他和曹逸之前偷摸到皇陵的那一伙人了。大致观察了下，女人和青年倒是没受到什么伤，那么先前看到箭矢上的血迹想必就是那壮汉的吧。
心中有了猜测那么接下来也好办了。
顾丰年向曹逸比了个眼神，曹逸心领神会，矮着身子拿起放在地上陪葬的陶瓷瓦罐，呼吸片刻便贴紧墙壁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三人。
随着重物敲击的声音，壮汉由于后脑勺遭到重击直接瘫软在地上，那女子和青年刚想撤退但被赶到的顾丰年堵在了墓室的门口进出不得。
见女人在怀中摸索着，顾丰年出声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动什么其他的心思，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女人见自己的意图被察觉到了，只好露出个明艳动人的笑：“这位公子哪里的话，我们的命都在二位手中又怎敢随意造次。”
曹逸将壮汉拖到一边，听到她的话抬眼看了过来，仍旧是面沉如水的神情。
片刻后顾丰年从三人的随身包裹中找到了绳索，将女人和青年紧紧捆在一起，任凭女人怎样挣扎。
一番审问下，也明白几人来这里的原因了。
女人名为玲珑——京都锦记掌柜，那青年则是他的店中的帮工。至于壮汉祁家一等护卫身手高超。
锦记素与祁家交好但家主刚过世，奴仆不在府中帮忙却跟着一个制作衣服的店家大半夜跑到这皇陵来，任谁这事也是说不通。
顾丰年见从玲珑嘴里问不出更加有用的信息后，走到曹逸旁，伸手就从他腰侧抽出一柄手掌大小的弯刀，也不管曹逸那错愕的眼神，信步走到了玲珑身边。
明晃晃的利刃从刀鞘中抽出，顾丰年也不急将刀刃贴到玲珑的脸侧：“掌柜这么好看的脸毁了还真是可惜，但是呢，我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掌柜待会要是疼了可千万别怪我。”
明明顾丰年是笑着说话，玲珑却被吓得脸色泛白，哆嗦着嘴唇像是下定决心般道：“公子莫慌，奴家一定知无不言，一定！”
见恐吓的目的达到了，顾丰年也十分配合地将弯刀重新收回了刀鞘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些时候暴力却更容易解决一些事情。
玲珑现在哪敢再遮遮掩掩，恨不得将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全一口气倒了出来。
“也不知皇陵有什么秘密，近几年据说每逢半夜珺山上就会传出异动，前不久祁老不是从我们锦记又订了一批货嘛，弄得奴家每天很晚才睡，我正好奇与此同时大约上周的时候祁小少爷托我去调查祁老爷子。”
顾丰年打断了玲珑，疑惑道：“没想到掌柜子你还身兼多职？这调查一事你也负责？”
玲珑听罢，还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这位公子可就有所不知了，出去打听打听这京都咱锦记的人脉线也不是吹的，奴家年轻的时候啊......”
“别给我扯开话题！”
曹逸厉声道，责怪般看了眼顾丰年，顾丰年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下意识挠着头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玲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远了，忙讨好道：“奴家这嘴碎的毛病，两位爷还是要多加原谅。”
“也不知二位爷知不知道曼陀罗的钱路？”玲珑也不含糊继续道“京都上三家靠着曼陀罗几乎垄断了所有的钱财，那玩意上瘾，而且价值千金。”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达官贵族流行起养药人，也就是孩子从满月开始就断断续续给他吸食曼陀罗碎末，然后每至朔月再用曼陀罗的花瓣泡澡如此往复二十年即可养成。但曼陀罗终究也是剧毒之物，也正因如此药人极难养成。若是养成，不但百毒不侵更能操纵百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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