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神独特的嗓音在车里三百六十度混响，封昊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向虞却如坐针毡。
为了缓解尴尬，他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也喜欢张学友的歌啊？”
封昊沉默了两秒:“嗯，我挺喜欢他的抒情歌。”
封昊的话没说完，音乐自动播放起下一首。
轻快圆润的男中音随着喜庆的旋律响起——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向虞的嘴角牵动，撇过头去看路边一排排的绿植。
封昊面不改色地伸手去摁下一首播放的按钮。
“啊啊……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封昊毫不犹豫，再次切歌。
“走～在乡间滴小路上，暮归滴老牛是我同伴……”
向虞抬起手，撑着自己的脸，望着车窗外，顺便捂住自己忍不住疯狂乱他妈上扬的嘴。
——空气听了只想安静。
封昊异常冷静地关掉了音乐。
车里的气氛仿佛凝固。
向虞说:“几天没坐你的车，最近……走复古了？”
封昊抿了抿唇:“嗯。”
——封昊表面上没有波动，心里早已将方之仑骂到了他姥姥家。
昨天他脸上挂了彩，还是拜向虞所赐。刚打完看不太出来，过了段时间，嘴角的淤青就显出来了，跟偷吃了桑葚没擦嘴似的。
家是肯定不能回的了，免得他爸妈又问东问西，封昊只好去方之仑家借住。
“嗬，你这脸……”方之仑吃惊道，“打架了？”
封昊沉默。
“可以啊，老兄，多大岁数了你，还学初中生跟人干架呢？”方之仑接到封昊的电话后就在家等着了。听到门铃声，他一打开门，看见颓丧地站在门口的封昊，第一句话就获得了封昊的一记白眼。
封昊绕过方之仑，往客厅里边走边说:“有没有药，给我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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