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醒地疯狂
应南哲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了家，兴冲冲地跑进堂哥的书房，却见坐在实木书桌后面的是齐玟青。
他叫得还是“堂哥”，齐玟青会答应。
生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人再对他说教，他可以干一切想干的事儿，包括在书房和“新堂哥”幽会。
齐玟青以“堂哥”的身份融入了应南哲梦里的生活，却不是生硬的拼接，而是残留着自己与众不同的那一部分。
比如在应东溟身上闻不见的烟草味。
应南哲没有意识到这个梦的荒诞，反而沉浸其中。
齐玟青起床的时候他还没睡醒，只是凭着本能，迷迷瞪瞪地揽上对方的腰，手不安分地到处乱摸。
“再睡几分钟呗。”
齐玟青抓着他手腕，阻止他继续撩拨：“别闹，乖。”
“嗯……”应南哲不情愿地松开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声音闷闷的，“你今晚还来我这儿吗？”
“今晚说不好，但明晚有个应酬……”
应南哲支棱起小脑袋，抢着问：“所以明晚来？”
“是明晚肯定来不了。”
应南哲裹着被子左滚右滚，幼稚得像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抗议，直到齐玟青洗漱回来还在吱哇乱叫。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gay吧转转好了。”
“嗯？”
“找个新伴儿应付一下。不过别带回来过夜，自己去外面开房。”齐玟青解释道，语气是轻飘飘的。
闻言，应南哲一下子清醒了。想起昨天齐玟青的种种怀疑，不患得患失是不可能的。他撑着床坐直，难以置信地皱起眉，问：“我又做错事了吗？你为什么这么说？”
齐玟青对着镜子打领带，坦然自若地看都不看应南哲一眼：“紧张什么？咱俩又不是情侣，不用对彼此忠贞。你不是感到无聊吗？出去找乐子是你的权利。”
“可是，约法三章的时候我说了只和你一个人做的。”应南哲攥紧床单，“这样你也就……也就只跟我好……”
他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夜还在缠绵，身下人与他十指相扣、叫着他的名字，一觉过后竟然完全变了，仿佛自己全然不曾占有过对方。
“那个啊……老实说我其实并不在意你合不合别人做，你具体遵不遵守我无所谓。”
“那你呢？这段时间里你还去外面找了新宠吗？”
齐玟青一边整理领口，一边平静地说：“没有。我个人并没有和很多人在同一时期发生关系的习惯，都是腻了再换。你不希望我和别人做，也就恰好依了你罢了。”
“齐玟青你要不要自己听听看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应南哲受够了背影和他无所谓的语气，掀开被子走下床，身上赤条条的只有内裤，“如果我有让你讨厌的地方就直说，我改，不要阴阳怪气的好吗？”
“我说了，你没做错任何事，我也没有阴阳怪气，我只是在心平气和地跟你讨论私生活……”正说着，齐玟青被应南哲强势地板着肩膀转过身。
应南哲一把抓住他刚打好的领带，沉声问：“那你让我去找别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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