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叛逆青年
半小时前，应南哲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尚炀拉出包厢，门还没关上就把那人推搡到墙上。
两人都喝了不少，走起路来有点飘，推完尚炀应南哲自己都差点失去平衡。
“妈的。”他把手撑在墙上，贴着尚炀耳根子骂，“你上哪儿找的这帮歪瓜裂枣？”
尚炀摆开头，不甘示弱：“不是你说要年龄大点的么？”
“年龄大点……”应南哲冷笑着重复了一遍，看来是气得不轻，“你还说懂了，你懂个屁。我他妈要的是这样的，还有这样的！”
他打开手机相册，给尚炀看了自己堂哥和齐玟青的照片。
喝醉了动作不稳，视线也不清晰，尚炀没看清，抓住他手腕想要再仔细瞧瞧，却被应南哲甩开手。
“看什么看？我才舍不得给你看。”他伸手指着包厢，怒气冲冲，“你怎么不仔细瞧瞧你叫来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搁你你下得去口吗？”
尚炀张了嘴却没出声，他琢磨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解释道：“我没往那处想，还以为你只是想图个热闹。”
“只图个热闹？那也行啊。”不只是醉的还是气的，应南哲的脸很红，“但他妈的……你知不知道坐我左边那大叔已经不止一次摸我大腿了？这图得哪门子热闹？你能接受你陪着吧，爷爷我没那耐受力。”说完，他把身子撑起来，扶着墙，真扭头就走。
尚炀知道是自己误会意思，坏了事儿，挠着头想道歉：“南哲，我——”
应南哲正在气头上，没那个耐心听：“滚滚滚。”
“那你怎么回去啊？”
“不用操心！我谢谢你！”
应南哲打算给齐玟青打电话，掏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翻，不想竟然一个踉跄导致误触，阴差阳错地打给了应东溟，然后恰巧因为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痛苦地弯下身子大喘气，没能即时发现错误。
等稍微舒服点了电话已然接通，他被耳边传来的堂哥声音吓了一跳，短暂地错愕过后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你醉得不轻啊。我不在B市。”
“我知道……唉，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拜。”胃还是难受，他干脆就地蹲下，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应东溟听他病怏怏的，实在放不下心：“先别挂。地址发我，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熟人帮你一把。”
“真的？你终于愿意主动关心我一回了？”胃好像舒服点了，但他肯定这是心理作用。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
“明明就是……”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不闲聊了，记得把地址发来。”
应南哲干脆靠着墙坐下。脑袋晕乎乎的，他几乎要分不清刚才的通话是真实还是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应东溟的电话重新打进来。应南哲仰起头，半眯着眼睛，把手机贴到耳边。
“我找了人来接你。”
“哦好……”
话音未落，应东溟话锋一转：“你的生活习惯该改改了，整天这样，给我添麻烦，也给别人添麻烦。”
身前有人经过，应南哲不耐烦地收了腿。反胃感又涌上来了，他压抑着，暂时没回话。耳边的絮叨停了一会儿，然后是问他有没有在听。
烦躁感是一下子涌上来的，他不想对亲爱的堂哥发火，咬着牙坚持不吭声。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是对他揩油的大叔，是不屑于听的说教，还是任性做事后给堂哥添麻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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