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帮我穿衣服吗？
“你是对我深夜出去喝酒蹦迪生气了吗？”应南哲一边问，一边快步跟过去。
齐玟青摇头：“借此机会就事论事罢了。”
应南哲抿着嘴没吭声，眉头微皱着。
“既然是约法‘三’章……”齐玟青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比出三个手指头，“第一，一会儿我带你去的地方，你不能留别人过夜；第二，你我关系仅停留在走肾不走心，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咱俩关系可以随时结束；第三，我有对你失去兴趣以后无理由提出结束关系的权利。”
应南哲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第一条听上去一头雾水，而后两条跟结束关系相关的约定则听得人心里发毛。
“你真的不是讨厌我了吗？”
“不是，别这么没安全感，自信些。”齐玟青看出小孩有点失落了，语言平缓了点，接着说，“该你了。”
应南哲不解地眨眨眼：“嗯？该我什么？”
“你的‘三章’。”
应南哲还真没想到他俩的性伴侣关系是平等的——本以为只有齐玟青有资格谈条件，结果对方竟然出乎意料地大方。
“我……我啊……”应南哲心里没数，只能一拍脑门，想起啥是啥，“第一，如果我表现好，你能给我点小钱钱；第二，只要我们关系没断，你……你能不能只跟我一个人做/爱？我保证……我也不乱搞、不找别人！”他没信心，话说到一半就变成了没什么底气的疑问句。
不过让他宽慰的是，齐玟青缓慢又诚恳地点了点头。
应南哲没心思去想关于结束两人关系的事儿，于是说：“还剩一个我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正说着，粥恰好送到了。
应南哲捧着碗，坐在床尾，一边小口地喝，一边看着齐玟青。
今天是工作日，齐玟青显然很忙，皱着眉在手机上回了几条消息，然后又接了个电话，说自己过一个小时就回公司。
“你们这个年纪的人，都一天到晚忙忙叨叨吗？”
“什么叫‘你们’？”齐玟青很敏锐。
“额……”应南哲暗骂自己说话没过脑子，只能生硬地往回圆话，“其实我有个堂哥，忙起来总是联系不上。”
“和他很亲？”
“嗯，现在好久没见了，相当想念。”
齐玟青不可避免地想起应东溟曾向他吐槽自己有个死缠烂打、永远长不大的堂弟。不过阿哲穷酸学生的人设和应家家境差得实在太多，他没往别处想，只是感叹这年头缺爱的孩子真多。
眼看着应南哲解决完了早饭，工事一堆的齐玟青有几分催促意味地说：“换衣服吧，试试合不合适。”
“好。”
应南哲站起身，把垃圾放到桌上，然后故意看了齐玟青一眼，走到他面前，手指一钩，当着他面把浴袍解开。蓬松的布料沿着还带着些潮气的皮肤滑落，堆在脚边。修长的双腿微微开立，整个人赤条条的。
他也不羞，摊开双臂，坏笑着问：“那么玟青哥要帮我穿嘛？”
抬起头，眼前是白花花的身子，齐玟青猝不及防地一愣。不过好歹也是见多识广了，短暂地怔愣过后，他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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